妾感激不尽。」王夫人说道:「国中偶有小乱,代公尚可制之。若得大国相助,更无忧矣。」
邵裕点了点头,又意有所指道:「落雁督殷将军、义从督徐将军已自汴梁、
黎阳启程,兵发马邑。单于府辖下高柳、武周、红城三镇兵近日操练不辍·—
王夫人听了没有太多表示。
靠武力只能压制一时,人家打不过你,还不能跑吗?
「今年以来,拓跋槐屡次遣人招诱部落,壮大已身。」王夫人说道:「天子可有谕旨?」
「朝廷已遣使训诫。」邵裕回道。
王夫人轻笑一声,道:「光训诫可不顶事。贺兰蔼头是什么人,妾很清楚。
拓跋槐更是野心勃勃,他不会听的。」
邵裕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感觉王夫人的笑有种嘲弄的意味,仿佛在说他稚嫩。
这女人真是!在父亲面前乖得像只猫一样,偶尔还能露出几分女人真性情,
但在他面前,就装腔作势了。
王夫人朝下首一人点了点头,赫然便是镇西大将军郁鞠。
郁鞠会意,出列道:「燕王殿下远道而来,想必有些劳累,还请至偏殿暂歇。晚间会有人来请殿下赴宴。」
邵裕没说什么,行礼离开。
王夫人静静坐了片刻,问道:「乌洛兰部的人到意辛山了吗?」
「半月前就到了。」有人答道。
王夫人点了点头。
随着不少部落投靠过去,拓跋槐的野心日益膨胀。
之前他什么都没有,完全受制于舅舅贺兰蔼头。从去年开始多了不少部众,
就有点难以忍受了,毕竟贺兰蔼头动辄打骂,还当着别人面,一点不给面子,
槐如何忍得住?
投靠过去的部落,有些是真的不满王氏兄妹,有些则不是·—
当天入夜时分,邵裕来到了山下。
篝火已经燃起,部落牧人们紧张地准备着酒食。
而就在此时,凉城宫前的广场上,突然响起了高亢悠远的狼嚎。
众人一惊,寻声望去,却见皎洁的月光之下,一只苍狼仰天长啸,声震草原月光之下,王夫人抱着一个小男孩,站在广场之上,宛如神女。
邵裕正奇怪那狼怎么不咬人,却见远近的鲜卑人无分贵贱,尽皆脸色大变。
也不知道谁带的头,陆陆续续之间,越来越多的人拜倒于地,神色间虔诚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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