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农的衣着虽然朴素,但那一身渊渟岳峙,迥异于寻常百姓的气质却犹如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是那么的亮眼,叫人无法忽视。
见两个外孙被王重抱着,都不用王重喊,李老栓就十分主动的找出两个茶缸,倒了两半搪瓷缸的凉茶,端给坐在桌边的两人。
“凌教授,喝茶!”李老栓颇有几分狗腿的道。
凌教授挤出个笑容,很是客气:“李老哥,谢谢了!”
“小黄同志!喝茶!”
“谢谢大爷!谢谢大爷!”
“客气啥,就是些粗茶!将就着喝!你们别嫌弃就好!”
李老栓笑着把两个娃抱到外头玩耍,让王重好跟凌一农他们说话,不被打扰。
凌教授端起茶缸喝了一口,忽然眼神一凝,眼睛瞬间亮了几分,神色紧跟着变了变,把手里的搪瓷缸端到眼前,有些诧异又有些好奇仔细的打量着里头的茶水,然后递到嘴边又喝了一口,仔细回味了一番,然后才有些诧异的看着王重:“信阳毛尖?”
“凌教授厉害!”王重竖起大拇指:“确实是信阳的毛尖!过年的时候,一个合作过的朋友送的!不过我们都不懂品茶,都是瞎喝,您要是喜欢,待会儿吃完饭,我拿一包给您尝尝。”
这位合作过的朋友不是别人,正是在海吉县搞装修的王全福王胖子,王重和王全福之间的合作可没有终止,而且以后还会继续合作下去。
凌教授却连连摇头:“不用不用!”
寒暄一阵,王重带着两人去看了今晚落脚的房间。
“这几天就只能委屈二位暂时住在这里了!”宽敞的厢房,靠窗是一张大炕,上面铺着草席,大炕中间摆着一张炕桌。
王重拖鞋踩到炕上,推开壁柜的推拉门,从里头抱出被子、毯子,又拎出一个风扇,说道:“家里条件简单,晚上要是热的话,就只能吹风扇了,外头最南面那间屋子就是浴室和厕所。”
“哦!对了,这里有新的牙膏、牙刷、拖鞋还有毛巾!”
凌一农和黄展旗有些意外的站在炕边,四下打量着这间王重口中待客用的厢房。
一张炕连接东西,窗户在西边,东边炕尾上有个壁柜,样式倒是挺新颖的。
“凌教授,小黄同志,那你们先休息一下,等饭好了,我再来叫你们。”
说着王重已经退了出去。
屋里,黄展旗打量着四周,脸上带着诧异:“教授,咱们这还是在海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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