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张之色。
她眼神几变,突然走向姚翼,死死抓住他的手臂:“姚翼,你不能这么对我……就算我们裴氏出事了,可你得我裴家助力乃是事实,你不能不管我!你不能对不起我!”
姚翼最后看了她一眼,将手臂抽回。
他抬手,朝着圣册帝跪了下去。
“臣治家无方,令裴氏犯下如此过错,请陛下责罚!”
“不,你不能……”裴氏颤颤摇头,还要再扑上前去,却被仆妇从身后哭着抱拖住。
夫人再这么下去,倘若再做出冲撞圣人之举,那才真的是万劫不复了!
不怪她这般关头还有此护主心思,实在是她的性命也在这上头啊!
摊上这么一个主子,她这些年来嘴皮子都磨烂了,如今还要把命搭进去,这大冤种的悲惨人生找谁说理去!
想到此处,叶姑姑哭得情真意切。
“此事姚卿虽不知情,但治家有失,亦是实情。”圣册帝看着姚翼,道:“便罚俸三年,以作惩戒。”
她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而姚翼是个很得力的臣子——
此番她越过大理寺,令刑部审理裴岷一案,为的正是让姚翼避嫌,免他沾上不必要的麻烦。
对待有用的臣子,她向来不吝宽仁。
姚翼将头叩下:“臣领旨,谢陛下!”
圣册帝看向裴氏:“裴氏恶行昭彰,朕便依律做主,令姚卿与之义绝。”
姚翼未曾抬头,只应声:“是。”
裴氏嘴唇颤抖着,不停地摇着头,口中却不知为何竟难发出完整的声音:“不……”
母家将她除族,夫家也要与她义绝……
她还有什么?
从所未有的恐惧感陡然将她淹没,裴氏拼命地想要试图抓住些什么。
她的视线慌乱地找寻起来,在对上了一双含泪的眼睛后,她快步上前抓住了姚冉的肩膀。
此时,圣册帝的声音再次响起——
“裴氏作恶多端,多番谋害骠骑将军常阔之女,擅伤神象,构陷他人,扰乱祈福大典,罪不可赦,特除去其命妇封号,即刻押入净业庵削发悔过,至死不得出。”
净业庵?
此处专用来处置关押犯下大错的官宦女眷……一旦进去了,便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怎么能去那种地方!”裴氏恐惧地摇着头,紧紧抓着姚冉的肩膀:“我是你亲生母亲……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去那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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