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国公世子的伤势了。
“可不是么……这水打的还真是实在。”那侍从也不禁感慨道:“真不愧是常大将军府上的女郎。”
李录点头:“是啊。”
常大将军府上的女郎——他在心底重复了一句。
“世子,此处有风,不如回去吧。”
“不急。”李录看向河对岸的青山:“此处风光甚好,只觉呼吸都顺畅了……”
他说话间,手中持箫,再次凑到了唇边。
听着身后再次响起的清幽箫声,常岁宁脚下未停。
荣王是先皇最小一位的庶弟——
先皇是指先太子的父皇,圣册帝已故的夫君弘孝帝。
弘孝帝驾崩后不久,本要继承大统的先太子也因病故去,四下惊乱中,在如今的圣册帝昔日的明后与一众大臣的商议之下,立了彼时仅剩的七皇子李秉为新帝。
然李秉登基之后,即显露荒淫昏聩之态, 治下无道,且之后又因患下无法言明的春疾, 病痛缠身,性情逐渐暴戾,朝中怨声载道——
三年后,大盛与北狄一战大胜之际,玄策军归朝,明太后在众臣多番提议之后,主张废去了李秉的帝位。
被废后不久,李秉病逝,以郡王之礼下葬,故世人不以帝王相称,谈起先皇来,所指便还是弘孝帝。
而荣王,便是弘孝帝同辈中排行最末的庶弟,先太子最小的一位王叔。
如今任益州都督的荣王,只得李录这么一个独子。
因李录体弱,便一直留在京中养病。
明为养病,实则更像是个质子。
常岁宁这两日得闲时便与常阔或乔玉柏打听些朝堂之事,乔玉柏昨日同她说——据闻当初圣册帝登基后,从宗室子弟中挑选储君以待日后承继大统时,本是想过要立李录为储君的,但荣王及许多大臣认为李录体弱,不堪担此大任,这才作罢。
是以,这位荣王世子曾与储君之位擦肩而过。
幸而是擦肩而过。
否则此时便没可能听得到这箫声了。
从当下裴家之事便不难看出,明后的所谓还权之说不过是为稳固人心而已——
权势之争,总是循序渐进步步收紧的。
正如明后此前已有为帝之心,却仍推举李秉为新君,新君昏聩不堪的那三年,亦是她趁机揽权收拢人心的三年。
有一些世族官员于背地里唾弃明后之际,常会讽刺其最大的本领是生下了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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