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至于错过了此等重要之事!”
他再次错过了妹妹出手打人此等大事!
上一回错过还是在大云寺,但那回他全程不在场,整体缺少了参与感,而这次不同,他是目睹了上半场昌淼等人的可恶行径的——
正所谓欲扬先抑,偏他只看到了抑,却错过了扬……想他半生积德行善,路遇出家人化缘必布施,见老农雨天于街边卖菜他必上前买完买净一根不剩,此时却为何会遭受此等人间酷刑?
常岁安突然委屈。
继未能亲手揍一顿周顶之后,此事或有望成为他此生第二大憾事。
乔玉柏叹气:“我不是也没能看到么?”
听着二人遗憾的声音,乔玉绵的心情相对稳定。
反正她在不在都瞧不见,如此一想,就还挺平衡的。
又因这些时日与常岁宁同吃同住,常岁宁每日习武时她多在廊下陪着,此时听闻宁宁打了昌淼,除了一瞬间的吃惊之外,剩下的便全是“宁宁习武的苦没有白吃”此类似于春日辛苦劳作秋日收获颇丰的欣慰之感。
宁宁说得对,汗水果然是不会辜负人的。
见那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姑娘暗暗攥拳抿唇,颇有些振奋之感,崔琅稀奇地多瞧了两眼。
而王氏自听到常岁宁上场开始,便吃惊地以手掩口,这手到现下都没能放下来过。
她不由便想到了击鞠刚开始时,她问宁宁如今也喜欢看击鞠吗,少女点头答——看过几场。
于是她便提议日后让玉柏教小姑娘击鞠。
想着这茬,王氏此时看向被打得头上还缠着伤布的儿子,眼神逐渐一言难尽。
她那个提议,多少有些看不清自家儿子几斤几两了。
乔玉柏正不解为何阿娘看向自己的视线中忽有了些许隐晦的怜悯与嫌弃之感时,便听妹妹贴心为他解了惑——
“阿娘起初还说让宁宁跟着阿兄学击鞠呢。”乔玉绵笑着说道。
乔玉柏恍然地“哦”了一声:“那还是要另请高明来得好,不宜耽搁了宁宁……”
“再没有更高明的了,常娘子哪里还用得着人来教?”崔琅一回想起当时赛场上的情形便心情澎湃:“我倒想拜常娘子为师呢!”
又道:“常娘子的打法很是不同寻常,威风得厉害!大约是师从常大将军他们!”
常岁安心中费解——说来他也没见妹妹同父亲他们学过击鞠啊……或许这就是天纵奇才的体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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