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是白全凭圣意,已不能让她信任交付任何。
且她已有完整计划,这些突然出现的黑衣人不足以令她改变原本计划。
元祥应下后,询问常岁宁:“那是否要将此处清理干净?”
“也不必。”常岁宁道:“只需稍加处理,马车留下,带有常家标记的兵器留下,制造出我被人刺杀劫持下落不明之状,让官府自去追查便是。”
如此,她恰好以受害者的身份名正言顺消失两日,如此更利于实施她接下来的计划。
“是!”
一名负伤的护卫上前,声音有些干哑:“女郎,我们死了两个人。”
常岁宁看着那被抬过来的两名下属尸身,片刻,才道:“帮他们和那些黑衣人互换衣袍,将他们的尸身带回去,来日安葬。”
“是。”
“你们受何人指使?”常岁宁看向那被押到她面前的黑衣人。
那被她伤了肩膀的黑衣人侧首不答,刚要咬牙之际,常岁宁忽然抬手曲肘,以肘重重击向他一侧脸颊颌部。
“噗!”
那黑衣人被这道力气击撞得头晕目眩,偏过头吐出了一口血水,还有一颗带血的牙齿。
“你……”他恼怒地看向那突然动手的少女。
常岁宁扫了一眼被他吐出去的牙齿,道:“抱歉,我以为你口中藏毒,方才想咬毒自尽。”
黑衣人来不及说话,常岁宁便往他口中塞了一粒药丸,将他的下颌重重往上一推,迫使他咽了下去。
黑衣人被制住双臂,拼力想要咳出来却不能,脸色一时赤红:“你给我吃了什么!”
“你未带毒药,我送你一颗而已。”常岁宁看着他:“此毒十二个时辰内没有解药便会要你性命。所以,我再问你,是受何人指使?”
黑衣人面色几变:“我不知道是何人!我们只是收钱办事而已!”
常岁宁没有怀疑他说假话。
藏毒一般是死士之举,这些人的行事与身手,的确更像一些收钱办事、不探究雇主身份的杀手组织。
她问:“那事成之后,你们要在何处见面?”
雇主总要确认事情有无办成,杀手总要拿剩下的雇金。
“……在崇业坊后的关帝庙里!”
常岁宁:“如何见?”
那黑衣人道:“提头去见。”
元祥:“提谁的头!”
常岁宁:显然是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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