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能靠近汴州。」
他们赶来洛阳的途中也多雨水,但南边雨水更大,道路泥泞不堪,辎重车马皆无法前行,而遇狂风暴雨之时,河水急涨不平,水路也无法贸然行进,是以徐正业的大军被迫原地停滞已近十日。
在李献看来,若非是这场大雨,汴州此刻必然已经变了天。
在此时的汴州尚且完好无损,所以……
他接着说道:「我等奉命前来,是为护卫洛阳,战势未明之下,还当观望为先,而不宜贸然离开,以免使洛阳陷入失守之危境。」
又看向那几名武将,道:「况且,崔大都督尚且未到,此一战,还须听从崔大都督指挥,方可万无一失。」
他的口吻谦逊而又待崔璟甚为敬重,那几名武将闻言便应下,也很和气地道:「李将军若有示下,还请随时差遣。」
李献颔首。
几人又讨论了一番徐军的动向之后,那几名武将才离开李献的营帐。
「……大都督何时能到?」
「算一算,最迟应当便是这两三日了。」
「那便等大都督前来,再行议定对策,在此之前
,要严加留意汴州局势。」
「……」
几名武将低声交谈了几句,遂就此分开,各自忙碌去了。
李献帐中,一名须发花白的军师眼神震动,声音压得不能再低:「将军是说……崔大都督死在了途中?!」
李献点头:「是安北都护府来信,料想不会有错。」
「这……可知是何人所为?」
「信中言,尚未能查明那些刺客的身份。」李献眼神微聚:「但想来,必是有人走漏了崔大都督赶赴洛阳的消息。」
军师凝神细思片刻,到底还是将重点放在了眼下之事上:「既崔璟身死,那将军方才为何不与他们言明?」
「如此大事,未得圣人准允,我岂可擅自宣扬出去。」李献道:「如若因此致使玄策军军心大乱,我岂能担待得起?」
「那接下来……将军是何打算?」军师斟酌问。
这一番话接连问出来,似很有些「到底谁才是军师」的不明歧义,但这恰恰是因为,他很了解李献的性情。
在未摸清李献的打算之前,他虽为军师,却也当少言。
「此事必然很快也要传到圣人耳中,且等圣人示下。」李献道:「在此之前,我等守好洛阳城便是。」
「那汴州……」军师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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