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令安也不需要被理解,他的路一直是他自己所选,选择走上这条路,便说明他只忠于自己的内心,而非世俗目光。
这世上之人,各有立场混淆对错,各为己利蒙蔽视线,是否被他们理解,似乎的确不怎么重要。
但他想,即便一身反骨的崔令安再如何孤勇,却一定在意着那个人的目光——
说来,荥阳郑家之事……「她」当真就只是祈了个福这么简单吗?
魏叔易面上的从容之色消失,前功尽弃,兵荒马乱,拿手按住了眉心。
看不下去的长吉走了过来,给出了切实的提议:「郎君,请恕属下多嘴,您要实在心神不宁,不然还是去烧一把香吧。」
人上香上惯了,一天不上,便会浑身难受,听说是这样的。
魏叔易:「……也好。」
翊善坊深处,坐落着喻增在宫外的府邸。
此刻,一名三十岁上下的男子从外面折返,带着三分醉意,嘴里哼着小曲儿,身边跟着一名提灯的仆从。
他刚进得府内,得下人告知,略感意外:「兄长回来了?」
他连忙去了喻增的院子,走向廊下发髻花白的老妇人,妇人是他的母亲,锦缎翡翠将她堆出了几分贵气。
听罢妇人所言,男人更诧异了:「兄长在亲自酿酒?」
兄长好些年没酿过酒了吧。
他不由好奇地问:「兄长是给何人酿酒?「
兄长自己很少喝酒的。
他说着,就要进去看,却被母亲拦下,低声叱责道:「你进去作甚,一身的酒臭,再坏了你兄长的酒香。」
男人:「……」
都是酒,他就是酒臭,兄长的酒就是酒香!
但他并不觉得母亲偏心兄长,反而,他觉得母亲是畏惧兄长,这一点从平日里的相处上便能看得出来。
男人忍不住叹气:「娘,咱们都是一家人,您总这么怕兄长作甚……」
妇人嗔他一眼:「我哪里是怕……」
「是是是,您不是怕,您是觉得愧对兄长。」男人叹道:「您这是因愧生怕,您总觉得兄长因为当年之事,在心中怪您,是吧?」
妇人微微抿紧了嘴角,没有否认。
「跟您说多少遍了,您就是放不下……当年您若不送兄长入宫,咱们一家
还有兄长都得饿死,兄长若是记恨您,又岂会将咱们接来京师享福呢?」
和兄长分开时他还小,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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