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当年之事他都是听母亲说的。
但这些年来兄长不曾亏待母亲和他,他能成家立业,也全都是仰仗兄长。
「好了,休要再提这些,下值后又跑去吃酒……你兄长最爱干净,你一身酒气只会惹他心烦,快回去。」
「兄长好不容易出宫回来一趟,我还没和兄长打个招呼呢!」.net
妇人不管那么多,推着二儿子离开了此处。
待外面恢复了安静,喻增才从酒室中出来。
他身后的近随太监合上酒室的门,交待两名仆从在此守好,不得离人,不准任何人擅入。
喻公酿此酒,是得圣人吩咐,不可有差池。
喻增自此处离开后,去了书房中,旋开书架旁的机关,书架自两侧缓缓分开,现出了一间狭小的暗室。
暗室中供着一尊牌位,拿黑布蒙着,未有揭开。
喻增和往常一样点燃青香,缓缓插入香炉之中,深深拜下,许久,才直起身。
他静静看着那青香燃去大半,才缓缓开口,轻声道:「不知为何,那个孩子……如今行事,竟然同您有些相似。」
那尊拿黑布蒙起的牌位不会回答他的话。
看着那安静的黑布,他有些自嘲于自己的自欺欺人与胆怯。
他因为胆怯,十数年来,从不敢揭开这块布,从不敢直面那尊牌位。
他本不配供奉殿下,更不配说这些话。
于是他和往常一样沉默下来,直到见香燃尽,才将机关合上,走出书房。
抬首间,他见得夜幕之上,云纱拂过弯月,清寥寂静。
同一刻,大云寺内,无绝也在仰首观天。
「洛河文星未灭,此灾已除……」无绝立于观星台上,又静看许久,才掂了掂宽大的僧袍衣袖,脚步轻松地走下观星台,乐滋滋地自语道:「甚好甚好,说不得又能多活些时日了。」
「方丈大师。」一名僧人走来,向他双手合十行礼:「天镜国师前来,想与您一见。」
「天镜?」无绝拧眉低声嘀咕:「这老货怎么来了……他一个道士,来我佛家之地,也不怕克出个好歹来。」
僧人在心中念佛,只当不曾听到。
人已来了,自然不能避而不见,无绝干脆让人将天镜请来此处。
见那一袭道袍,臂挽拂尘,仙风道骨的老道士向自己走来,无绝内心冷笑——可恨就是这幅表象,死死迷住了殿下!
他开口,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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