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知道疼了!」
崔琅声音微弱委屈:「不是你们让我回来的吗……」
「那也没有让你去顶撞祖父!」崔棠哭出来:「……平日里数你最没用,今日到底是哪里来的狗胆!」
崔琅:「和大黄借的呗……」
崔棠咬着牙将一整瓶药粉都洒在他的背上。
崔琅疼得嗷嗷直叫唤,活像是被夹到尾巴的狗,叫得好不凄惨。
末了,崔琅吸着凉气,想到祠堂外的下人必然听到了他的叫声,他今日极不容易硬气一回,拿命博来的英名就这么毁在了方才那阵狗叫声上,不由委屈埋怨:「崔棠,你见不得我出风头,故意扮我丢人是吧!」
崔棠拿过外衣给他盖上,难得没有与他斗嘴,眼中蓄着泪,低声道:「这回你不丢人……我险些都要不认得你了。」
崔琅无力地趴在那里,「嘿」地笑了一声:「那你说若是长兄知晓,会不会高看我些许……」
崔棠忍不住呛他:「高看你什么,高看你上赶着挨了顿打?」
「你懂什么,我这是想让长兄知道……不管那些人如何……」崔琅的声音愈发微弱了
:「但我和长兄是一伙儿的。」
崔棠擦着眼泪,口中嗔道:「照此说来,这顿打倒是你的投名状了?」
「何止啊,这还是免死金牌呢……没准儿可保阿娘咱们仨日后平安富贵呢。」
崔琅苍白的嘴角挂着一丝恍惚的笑意。
从小到大,他潜意识中,一直想得到长兄的认可,一直想向长兄靠近,但先前只是在想,而今日,勉强算是付诸行动了吧?
他逐渐有些听不太清崔棠的声音了,临昏迷前,他眼前忽然闪过一道青荷般干净清新的影子,神思涣散地道:「若她知晓我今日做了些什么……定不会觉得我只是个遇事便逃的无用纨绔了吧?」
但他眼下的模样定然极惨,半点也不风度翩翩,还是别让她知晓了。
看着次兄隐有些发痴的神情,崔棠好奇问:「他(她)是谁?」
「不告诉你……」
藏着少年隐秘心事的声音消散,崔琅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琅儿他今日实在不成体统,还望父亲不与他一般见识……」
只父子二人的书房中,崔洐站在父亲面前,正替次子赔罪。
崔据坐于书案后,闻言摇了摇头:「六郎有长进,是好事。」
崔洐闻言一愣,言行悖逆,目无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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