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已到了议亲的年纪,只因受你拖累,险些被族中送与八十岁的老壳子做妾!」
十八岁的少女潸然泪下,虽然祖母擅用夸张手法,对方只有五十,但总归是个老壳子没错了。
骆观临震怒难当:「他们怎么能……」
「怎么不能!」骆母骂道:「这还不都是你做下的孽!」
「若非母亲死命拦着,族中还有几个心软的,溪儿当真要被送去做妾了……」骆妻柳氏垂泪道:「但也没几日,忽然有一群乱匪杀了过来,族中被洗劫一空,人也险些都死在乱刀之下……」
骆观临瞪大了眼睛:「青州怎也会乱成这样……」
「现如今哪里有不乱的……」柳氏流着泪,补充一句:「徐正业之事后,各处都在趁乱响应。」
她性情贤淑温良,迄今没有半字埋怨之言,但只这一句,便又狠又稳地扎在了骆观临心头之上,好似一支回旋的利箭正中心口。
柳氏又道:「本以为拿钱消灾便罢了,可那些乱匪洗掠一空还不够,转头又要带走族中年轻的娘子们!」
乱世中,人人皆难,而柔弱女子只会更难。
十五岁的
少年骆泽,红着眼睛颤声道:「族中不肯依从,三叔和几位堂弟,就这样死在了他们刀下。」
骆观临脚下一颤,面色顿时惨白。
柳氏:「我和溪儿都被那些乱匪们绑走了……若非是常刺史的人及时赶到,中途将我们救下,今日又何来机会再见到郎主?」
骆观临怔然抬眼:「夫人是说……是常刺史她救下了你们?」
「那不然呢!」骆母趁着这间隙,回了些力气,此刻又得以继续骂道:「……若不是常刺史,我们早见阎王了!」
「常刺史又岂止是救下了我们和族人,人家还救下了你呀!」骆母怒其不争,含泪道:「你是谁呀,你是那本该杀千刀的反贼!人家常刺史那可是豁出了命在保你!」
「你做下如此错事,原本还何来回头的机会?是常刺史将你从歧路上拉了回来,能遇到常刺史,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造化!你不说千恩万谢,做牛做马,反而还梗着脖子同人家较劲……我怎就生出了你这么个不识抬举、忘恩负义的东西来啊!」
骆观临拧眉:「母亲究竟都听到了些什么?」
那些人带他母亲来的路上都在说些什么?
「我听的可多了!」骆母一手叉腰,一手向堂外挥摆着:「外头都在说常刺史力挽狂澜,杀反贼,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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