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江南!那是整个淮南道的大恩人!」
「寻常百姓尚知感恩戴德,你呢?书都读进驴肚子去了?!」
「你既没死,还有一口气在,就给我把这口气撑住了,在常刺史手下好好帮人做事!说不得也能给族中谋条出路,尚还有赎罪的可能!」
骆观临叹气:「母亲,此事儿子心中自有分寸……」
「你有分寸?」骆母好似大吃一惊:「你都跟着徐正业造反了,你同我说你有分寸?!」
骆观临:「……」
「你还当是从前呢?从前骆家固然是你的一言堂,可你犯下如此滔天过错,这一家之主,如今也该换个脑子干爽的人来当了!」
显然,骆母口中「脑子干爽」之人,正是她本人。
此刻她不由分说地拉起脑子灌水潮湿发霉的儿子:「走,现在就随我去见常刺史,同人赔罪道谢!」
「母亲!」骆观临无可奈何地将手臂抽回,看了眼堂外,压低几分声音:「这件事没您想得那么简单……这常岁宁实乃狼子野心,与徐正业并无二样!」
骆母短暂地愣了一下,立时道:「那岂不正合你胃口?你只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便是了!」
「……」骆观临眉头一跳:「同样的错路,儿子不想再走第二回了!」
「说得好似你有许多路能选一样!」骆母道:「人家说杀徐正业就杀了,便说明本领远在徐正业之上,徐正业你都愿意跟着,怎换了个能耐的,你偏还挑拣上了?怎么,难不成你有那恋蠢的癖好?没生得那一脸败相的便不屑要?」
「母亲啊……」骆观临听得头痛欲裂。
他承认,他这张嘴能做到御史,多少是得了母亲的另类蒙荫。
「穿鞋时你且敢胡作非为,如今光着脚了,还怕什么!」骆母越说眼睛越亮:「且常刺史同那徐贼哪里就一样了?徐贼可没有半声仁名,他那是实打实的造反,过街老鼠罢了!纵然人家常刺史真有点什么想法……那也是顺应天意民意!」
这毫无原则的话,让骆观临束手无策。
「儿啊,这非但是报恩,也是咱们骆家最后翻身的机会了!」骆母再次抓住儿子的手臂:「快随母亲磕头认主去!」
「母亲!」骆观临站在原处不肯动弹,声音这次重了许多。
骆母看着这头拽不动的倔驴,眼神一点点沉了下
去。
心乱如麻的骆观临不敢与母亲对视,将头偏至一侧。
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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