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表态,漂亮话要趁早说的道理他们都懂,否则等刀架到脖子上,说再多也只能是遗言了!
于是,在经过一番紧急商议后,那些盐商们于昨晚表了态——
“昨晚那些盐商,给我送了一张单子来。”常岁宁道:“许是昨日让人送那些盐贩子的首级去往各处时,不慎经过了他们家门前,把人吓着了,竟大半夜地来送单子。”
骆观临:“……”好一个“不慎经过”。
骆泽听得后背有些发凉,这个“不慎”,还怪瘆人的。
“他们体察江都重建多艰,自愿慷慨解囊,以助江都早日渡过眼前之困。甚至有人允诺,愿捐出全部家底。”
常岁宁说着,让喜儿取了单子来:“请先生过目,好多钱呢。”
骆观临接过那张单子,看罢上面一笔笔不菲的数目,再抬眼看向坐在椅中的少女时,眼神略有了些变化。
她未费吹灰之力,甚至连那些盐商的面都没见,就让他们在短时日内主动掏出这么多银子来……的确有些手段。
而这么多血都放出来了,同意调控盐价,便是捎带着的事了。
骆观临深觉,对此时的江都上下而言,手段已无所谓对错高低之分,只要能稳住秩序,让这片土地上不再出现动乱与杀戮,便是她的本领。
骆观临欲言又止间,只见那少女朝他一笑:“骆先生想夸我,夸便是了。”
好似被一眼看穿心声的骆观临:……现在不想了!
一直未有插言的骆母正要代儿夸主之际,阿澈从外面走了进来,通传道:“女郎,王长史来了。”
常岁宁:“快请进来。”
王长史刚步入堂中行礼,便听常岁宁拿分享喜事的口吻道:“长史来得正好——”
她将盐商们的举动说了,又让王长史也快看看那张单子上的数目,一边感叹道:“不枉我每日都在叫穷,叫穷真的有用,天上当真下银子了。”
王长史惊喜地从骆观临手中接过那张单子,又不禁几分好奇地看着面前戴着半张面具的男人,及其身后四人——
王长史面上挂着和善有礼的笑意,斟酌着问:“不知阁下是……”
骆观临:……这个问题问的妙,最妙之处便在于他也不知自己“是谁”。
所以,他应当是谁?该以什么身份留在她身边?
定名分的时刻,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到来了,骆先生看向常岁宁。
常岁宁道:“这位先生是我特意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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