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道:【我现下正要托先生赋诗啊——待我办成此事,还望先生不吝赋诗扬我美名。】
又很认真地提出无理无耻的要求:【届时我若出了两分力,还望先生在诗中夸大为十分——只是不知先生可会觉得吃力?】
是将好大喜功,沽名钓誉写在了明面上,半点遮掩都没有。
然而,对此类人最是排斥的骆观临彼时听在耳中,却半点也生不出厌恶之情。
他想,大抵正是因为王岳方才所言,所谓声名也不过只是她行事的手段,从来非她真正所图。
“倒不知大人那边如何了……”提到此处,王岳面上现出几分忧色:“那么多的百姓都染上了瘟疫……想来局面必当格外忙乱。”
这样大范围的瘟疫传播,放眼史书之上也是罕见的。
“朝廷派来的医者也去了沔州一同救治患疫百姓……”骆观临道:“这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自京中而来的那些医者,前些时日一直跟着钦差留在岳州附近观望,直到常岁宁之举传到京师,圣人权衡之下,遂令钦差带着医者同去沔州医治百姓——
王岳低声叹息道:“大人此番,等同是逼着朝廷救治这些百姓……”
他家大人在沔州安置患疫百姓的消息早已传开,反观朝廷派去的钦差和医者却迟迟没有动作,而若他们就此回京,朝廷在这件事情当中,又当如何自处?
即便天子否认了投毒之事,但各处的问责声仍未能消止,卞春梁甚至依旧借此在大肆煽动民心……
迫于局势,天子只能严斥了军中“安置百姓不力”的过失,并让钦差带着医者们去了沔州救治百姓。
随着收容的百姓越来越多,沔州正是缺人之时,常岁宁对这些医者的到来也很欢迎——她即便待朝廷不满,但百姓的安危更重要,如此关头,她没有理由拿百姓的性命去与朝廷在此事上别苗头,置无用之气。
王岳此时道:“观此时局面,朝廷恐怕是想就此将真相混淆过去……”
他们都知道真相是怎样的,始作俑者是何人,但朝廷和天子显然打定了主意否认一切。
“可是死了那么多无辜的百姓……”王岳失望而无力地叹气,然而隔了片刻,却道:“但我总又觉得,依大人的性情,应当不会答应——”
不会答应让朝廷就此混淆揭过此事。
骆观临意味不明地道:“但那并不明智。”
朝廷要捂住此事,不外乎是挽救舆论,维护朝廷摇摇欲坠的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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