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知廉耻的荡妇而已!”李献自嗓子深处发出一声愤懑的笑音,挥剑砍向一旁屏风:“竟也敢逼我至此!”
很快,李献便让人将军师的尸身收敛了下去。
蔡军师第一次这样将头重重叩在地上,劝诫道:“国公此番回京,未必一定就是死路……蔡峻会设法向圣上、向天下人认罪,言明制造瘟疫之事乃蔡某一人所为!如此一来,圣人或会生出借机保全国公一条性命之心!即便有宣安大长公主施压,圣人迫于此,仍要问罪于国公,但至多卸下国公手中兵权,再施以惩戒贬谪,总归还能有一线生机在!”
此次让肖旻离开,既是调虎离山,也是斩草除根。
怎么着都是个打,倒不如打个痛快的,且替自己打,还能捞着现成的好处!
闫承禄心头一片火热间,忽然想到什么:“可是主帅,那常岁宁似乎此刻还在沔州!”
须发花白的军师看一眼他的神态及手中提着的剑,匆匆行了一礼:“将军!”
待其他部将也跟着离开后,闫承禄稍有些不满地道:“主帅何故要让这姓肖的过去平白捡功劳?”
肖旻未有多言,只道:“肖某保证,必当以最小代价平定此乱。”
李献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起身走了过来,在蔡军师面前单膝蹲跪下去,抬手扶住蔡军师一只手臂:“军师愿以命相护的苦心,实令人动容……”
肖旻身边的敖副将闻言立时皱眉:“现下四周本就人心大乱,怎可再行滥杀之举!”
临退下前,又听李献交待道:“还有,肖旻离营之后,便别再让他有机会回来了——”
“我刚打了一场胜仗!”他猛然挥手向北面方向:“岳州,洞庭,皆是我亲手收复!不单如此,我亦折杀卞军足足十万!使卞军元气大伤!取下卞春梁首级,也不过是迟早之事!”
“军师为了他们,便想骗我回去受死……”
闫承禄也拱手请示:“主帅——”
见蔡军师嘴角溢出鲜血,李献如同丢弃一块破布般,将人往后一推,起身冷笑着道:“军师今日之言,定然很合父亲心意,如此便去同父亲说吧。”
李献说话间,转过身去,脸上笑意一瞬间散尽:“毕竟是只适合说与死人听的话……而我还不想死。”
换作从前在南境时,即便天高皇帝远,他也未必敢有这份心思,但今时远不同往日了——
他是先韩国公手下的谋士,因此待韩国公府异常忠心。
李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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