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怀揣反心者,借此时机除去也不是坏事。”
常岁宁便点头:“如此便好,肖将军已经应对得很好了。”
一旁脸色发白的房廷听得这番对话,也很是松口气,又后知后觉地道:“原来韩国公果真有谋逆之举……”
常岁宁含笑看向他:“难不成房侍郎方才以为是我替李献网织罪名,认为我要造反不成?”
听得那甚是自然的“造反”二字,房廷心头狂跳,面上却赶忙扯出笑意:“常节使还真是风趣……”
吓唬了房侍郎一句后,常岁宁看向岳州城楼方向:“如此也好,让他将命留在此处,也算是给岳州百姓一个交代。”
天色已暗,岳州城楼前却围聚了许多百姓,哭声,骂声,不绝于耳。
被昭告了罪行的李献双手吊起,挂在城楼上,几度要昏迷过去,但偏偏身上那钻心的疼痛却又让他被迫保持着清醒。
次日,随着消息散开,沔州城外那些已得到医治的百姓中,也有人赶了过来。
小袄将一团臭烘烘的泥巴“啪”地砸在李献脸上,恶狠狠骂道:“坏人!活该!”
随后有更多人效仿,越来越多的脏污之物混着唾骂声,砸向城楼上方那被吊起的罪魁祸首。
又有孩童寻来了弹弓,往李献身上打去。
李献的视线早已模糊,恍惚间,他觉得自己好似又回到了幼时在洛阳花会之上,被那些洛阳士族子弟羞辱之时……从那时起,他便发誓一定要做人上人,将那些欺凌他的人踩在脚下,此生再不受辱。
之后,上天好像听到了他心底的嘶吼,他那表兄李效竟一步步成了储君,他的姨母先登上后位,而后又成了天下之主……同时,属于他的机会也来临了。
他分明该继续往上才对……而非再次被人踩落泥中!
李献艰难地抬起头,仰头看向刺眼的天穹,眼底尽是不甘和怨恨,似在唾骂上天不公。
夏日炎热,烤灼得他已近丧失意识,他盼望着能下一场雨,但那轮骄阳始终高悬,甚至连一缕风都吝啬靠近此处。
他在无数骂声,和有关来世的诅咒声中,以及这无法想象的煎熬中支撑到太阳落山,烤灼感终于散去,但疼痛感犹在,且因他的伤口在腐烂,以及满身的脏污气息,招来了诸多蚊虫围绕。他甚至慢慢觉察到,有细小的蛆虫开始在他裸露的皮肤上蠕动。
至此,李献终于开始逐渐崩溃,喉咙中发出低低的吼声。
这时,他忽听一侧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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