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着,问一问夫人,缝制此物都需要哪些东西,好让人备下,回头送去善堂和无二院中……”
蒋海夫人愕然:“这……这合适吗?”
蒋海道:“不必大张旗鼓,由夫人私下出面操持即可……”
蒋海夫人思忖着,倒觉得这提议甚是实用,尤其是善堂中的女孩子们,没有母亲教导此事,必然羞于启齿,无所适从……
只是,她不免问丈夫:“……你们做生意的,从前不是最忌讳同女子月事沾上干系?”
说是什么阴污之物,沾上了会招来晦气。
“正因如此,他们必然想不到这等妙招。”蒋海笑着坐回椅中,端起茶盏,悠然道:“也不看看如今上头坐着的哪位,女子都出门做工造船了,还捏着鼻子忌讳这些的,那都是蠢材!”
“你倒是一贯知变通。”蒋海夫人抿嘴一笑,跟着坐下,也很乐意操持此事:“那我明日便叫人安排下去。”
对此,蒋海夫人很有些感慨。
常节使没有替那些女子们要求更多,但是只要常节使以女子之身站在分配利益之处,底下自然不缺“投其所好”之人。
哪怕他们只是基于利益驱使,而非发自内心真正开始正视女子的需求,但是此举让女子得益即可,谁管他们心里怎么想呢?那原也不重要。
到底这世道运转,凭借得本也不是人的自觉。
蒋海夫人姓郁,江都城中皆称她一句郁娘子。
身为蒋家的掌事娘子,郁娘子免不了要帮着丈夫应酬往来,但这一回的应酬,她操办起来,格外地有热情。
接下来,郑潮作为无二院的院主,几乎每日都能听到又有人送了东西过来。
郑潮感叹:“江都商贾,多见仁义者,难得啊。”
如此江都,何愁不兴呢?
当然,郑潮心中也很清楚,这同常节使“生财有道”也有着直接的关连,只是这一层不适宜拿出来宣扬罢了……有些事,说的太白,伤感情。
思及此,郑潮不禁又想到了那七百万贯之事。
常节使事先一声未吭,竟直接给他外甥送了足足七百万贯……
起先,他认为是自家那不值钱的外甥一心倒贴,而今看来,竟是有钱人之间的双向奔赴。
到头来,穷得需要抱大树乘凉者,只是他自己罢了。
郑潮为自己暗自唏嘘间,一名书童入内通传,道是元灏回了院中,此时正在外求见。
郑潮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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