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送了荔枝来,表达了偏爱与弥补之心,而今又染疾不明,处境不定,做女儿的怎么着也该力排万难回去看一眼才对。
这且是旁人所不知的禁锢,而仅仅是世人可见的,也足以压她一压了——君王如此厚爱信赖,她却拒绝回京,岂非狼心狗肺,丝毫不知感念帝恩?
骆观临无声中拧起了眉,片刻,向常岁宁问道:“大人从申洲带回来的那名刺客,是否已经招出幕后之人?”
常岁宁点头:“招了,昨日刚松的口。”
骆观临想再问一句是何人,但话到嘴边又顿住了,有些事大人未必想与他明言,她自己做到心中有数即可。
但下一刻,却听常岁宁主动道:“是荣王府。”
骆观临微惊。
王岳几人也变了脸色。
常岁宁带回的那名女刺客,关押受刑之下也迟迟未有吐露幕后主使,待到昨日,已近奄奄一息,神志也已到了涣散边缘。
这时,常岁宁将从密室中薅了一个人出来,押到了那紫衣女刺客面前。
精神与肉体皆接近崩溃的女刺客在见到来人的一瞬间,神情有了细微的变动。
而这些微变动,已足够说明答案。
常岁宁当场下了结论,见那已然放弃否认的女刺客心如死灰地闭上眼睛,便抬手让人给了她一个痛快的死法。
常岁宁转过身之际,称赞地拍了拍樊偶的肩膀:【还真是好用啊,不枉我当初费心将你带上。】
樊偶咬紧了牙,这已是她第二回这样用他了……借他来诈荣王府的人。
樊偶已近麻木,如方才那名女刺客般闭起眼睛,诉求一如既往:【将我也杀了吧……】
【不杀。】常岁宁微微笑道:【难得用得这般称手,我乐意养着。】
说着,让人抬手将樊偶带了下去。
樊偶嘴唇抖了抖,心中尽是茫然——死的人这样多,为何就不能多他一个?
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他落入这区区小女子手中之后,在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的情况下,竟也能背叛主公一回又一回。
被拖下去之际,樊偶盯着常岁宁的身影,麻木地想着:果真是国之将亡,妖异倍出。
……
之前,骆观临曾向常岁宁询问过她对荣王的看法。
那时,骆观临显然是将荣王列入了考虑扶持的人选范围之内。
但即便如此,骆观临此时听闻常岁宁言明在申洲安排了刺客的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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