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不禁怔住:“这是……”
摇金:“殿下交待婢子,若女郎坚持要回宣州,便让婢子将它们交给女郎。”
“这里有殿下的印信,各处府库的钥匙,以及宣州兵符——”
摇金正色道:“殿下说,她不在宣州的这段时日,接下来,您就是宣州的主人。”
李潼愣住半晌,缓缓红了眼眶。
母亲不愿她回宣州涉险,可当她做出这样的决定后,却又将一切都交予了她。
她想退,母亲便愿她平庸平安。
她想进,母亲便不吝交付一切。
母亲何其聪慧通透……在母亲眼中,唯有她主动承担起这一切,拥有独立决定的能力和胆量,才配成为那个适合代替母亲守护宣州的人选。
可她甚至并非母亲的亲生女儿……
李潼捧着那只沉甸甸的匣子,一时泪如雨下,心中却更添坚定与胆气。
在李潼抬手将眼泪拭去时,她的马车正与一匹迎面而来的快马擦肩而过。
这匹快马是往江都送信而来,此信来自肖旻,信中带来了一则捷讯。
肖旻重整兵马后,今已顺利取回潭州,卞军再次败退,只是卞春梁提前出逃,未能一举杀之。
卞春梁退至四百里后的衡州一带,肖旻已继续率兵乘胜追击。
常岁宁心下稍安些许,无论如何,眼下能定一方是一方,朝廷固然有失,但亦无法改变卞军作恶多端,卞春梁罪该万死的事实。
这封捷报同时也传回了京师,伴随着秋收的喜悦,朝廷许多官员生出了局面转好的错觉。
可很多时候,一时的曙光乍现,往往是更大危机的预演。
八月末,秋收落幕,至此距太子大婚之期,已不足两月。
有部分藩王和节度使在经过观望之后,已在预备入京之事。
但更快一步入京的,是一封十万火急的奏报——范阳王造反了。
范阳节度使被麾下行军司马段士昂毒杀,而段士昂早已暗中投靠范阳王李复。
李复出身宗室旁支,手中本无多少兵权,为人也一向谨小慎微,素日里很少被人提及,此番却突然趁乱掌控四万范阳军,又于幽州一带强行征军数万,赫然已成大患。
在朝廷尚未及做出应对之时,段士昂一路挥师南下,很快占据了瀛洲、冀州。
消息传到江都时,乔玉绵手中提着的食盒陡然跌落,于喧闹长街中,猛地转头望向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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