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迟迟不见回信的邵善同却愈发亢奋了——节使大人连回信的时间都没有了?想必是忙得不可开交了!试想一下,大人都是在忙些什么呢?
邵善同依旧认真写信之余,另又数起了日子,直到数到今日,距太子大婚之期已不足一月……
因迟迟未见常岁宁动身,朝廷甚至令人传书前来委婉催问常岁宁动身之期。
从江都到京师,正常行路需要半月时间,而如此大事又往往需要预留出充足的时间以防行程被拖延打乱,为保证稳妥还需提早动身。
此时有少部分藩王和节度使已经抵达京师了,他们当中大多数人是在动身之后才听闻了范阳王造反的消息……范阳王李复原本不足为惧,让人不安的是范阳军和那段士昂。
至于这些此时身在京师的藩王,眼看着范阳军一步步逼近洛阳,心中是愤怒多一些,还是后悔多一些,外人便不得而知了。
但那些尚未抵京者的态度变化却是明朗的,他们或“因乱被阻于途中”,或“因事务缠身一时无法动身”——大多都选择了暂时观望形势。
京中一封封催问动身之期的传书,并未能起到很好的效果。相比于朝廷传书,各方人马显然更在意范阳军的动向。
无数双眼睛在紧盯着范阳军的战况之时,同时亦有不少人在密切留意着益州荣王府的动作。
益州距京师不足千里远,五六日即可达,留给荣王动身的时间相较之下便还算充裕。
而先前朝廷送达诏令时,荣王曾有过明确回应,称:【太子大婚,李隐必至。】
但随着范阳军打破了局面,形势变幻之下,此时一切皆是未知。
截止眼下,荣王在这场纷争中并不曾有过态度明确的瞩目举动,但益州荣王府这两年的势力壮大与名望增长被所有人看在眼中。各方在探讨大局时,也从未试图绕开过荣王府这座大山。
江都刺史府的外书房内,此时也不例外地谈到了荣王府。
听王岳等人各自说罢看法之后,常岁宁道:“我疑心范阳军叛乱之事背后或有荣王府的手笔。”
这句没有任何铺垫的话,让书房内众人短暂地反应了一下。
片刻,骆观临正色问:“大人可是查到了什么?”
常岁宁摇头:“未曾,所以我只是说怀疑。”
骆观临:“大人是觉得,范阳军叛乱的时机太过巧合?”
“是也不是。当今天下如此景况,不愿冒险入京者比比皆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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