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认为是你逼死了他的母亲……可是郎主消解芥蒂的方式却非安抚,而是一味猜忌愤怒。”
崔洐看着她:“你要去何处?”
而崔洐的脸色此刻也与死人没有什么区别了,落在卢氏眼中,难看到好似死了八百年,刚被人从坟里强行挖出来——
想到这种可能,崔洐心绪翻涌,只觉眼前的女子突然变得陌生至极,又仿佛他从来不曾真正看清过她。
雨中,崔洐凝声道:“卢氏,我有话想要问你。”
一切情绪渐化作怒意,但碍于固守的体面和尊严,崔洐唯有强行压下,尽量不发作出来。他一时定定地看着卢氏,眼神失望而又不解,却也只能一字一顿地道:“卢氏,我是你的夫……”
见他忽然冲入雨水中,仆从惊呼一声“郎主”,忙举着伞要跟上,却听崔洐语调冷厉地道:“不必跟来。”
分明他与卢氏成亲后,一直以来的相处都算得上融洽,甚至未曾有过半分争吵……为何她此时却能做到毫不迟疑地离开他?
巨大的挫败和即将失去一切的不安,似在告诉崔洐,他若今日不开口问个明白,之后便再无开口的机会了!
崔洐攥着拳,蓦地抬脚,快步向前走去。
崔洐的眉头快速地皱了一下,他没想到卢氏在提及对他的不满之时,最先想到的竟会是那个与卢氏本无血缘牵扯的长子。
不远处,偷偷听着亭中说话声的侍女,见此一幕,不禁吃惊掩口——她原本还担心夫人会被欺负,眼下看来……夫人倒像是在“欺负”人的那一个?
总感觉郎主他下一刻便要崩溃得碎掉了……且是碎成粉渣,再也捡不起来的那种。
听得这直白的回答,崔洐胸中那股憋闷愈发强烈了,卢氏此言,同直接告诉他【她不欲选择留在他身边】有什么区别?
这对崔洐而言,几乎意味着背叛,且颠覆而挑衅。
他是她的夫……就算她有其它想法,却至少也要与他商议一番,在得到他的准允之后,方可做出决定!
此一次的谈话氛围,是从未在二人之间出现过的。
见崔洐已然说不出话,卢氏眼神怜悯,终是宽慰了一句:“郎主虽上不如老,下不如小,但平庸并非过错。”
“郎主不愿承认自己不如幼子的事实,于是以严父之名,行打压之举,一心想让大郎变得更像你这个父亲一些,而非他的母亲郑氏——郎主想教养出一个自己的影子,让那影子乖顺听话,以此来证明自己并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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