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又问:“今夜突袭,士昂也要同去?”
“我军接连数次攻城受挫,士气已不如从前……今夜之战,只许胜,不可败。”段士昂眼底有着一缕势在必得的杀意:“故此一战,我必须亲自领兵。”
范阳王却踌躇起来:“可是士昂你的伤……”
段士昂显然也是一夜未眠,加之伤势在身,此刻的脸色便透出虚弱疲惫,周身的杀伐气更多是凭意志在支撑着。
此刻他没有迟疑地道:“无妨,先打赢这一战再说。”
范阳王叹口气,忽然想到什么,拍了下额头,道:“对了,本王替你找来了一位擅治刀剑骨伤的郎中,一并带来了军中——”
说着,便冲身边的护卫道:“快让那郎中过来!”
段士昂微垂首道:“让王爷费心了。”
他此时还需对范阳王多一些耐心。
范阳王即便不赞成留在洛阳与常岁宁对峙,却也不敢真的与他撕破脸,因为范阳王很清楚,一切终究都还要仰仗他段士昂。
但同样的,这个时候他也不宜和范阳王闹僵……从范阳带出来的数万精锐范阳军,固然只听从他的命令行事。但是如今这十七万大军,虽被统称为范阳军,其中更多的却是一路强征或俘虏而来,他们大多数人认的只是范阳王这个名号。
他若想做到如臂使指地操纵全部兵力与常岁宁死战,那么李复便要好好做他的傀儡才行。
既然还有用,自然值得他费些心思应对。
那名郎中很快被带了过来,替段士昂查看伤势。
段士昂的臂伤是穿透性的,恢复起来本就不易,更何况他一直未能做到安静休养,此刻褪下衣袍,解下伤布来看,只见伤处依旧在渗着粘稠的脓血。
如此伤势,所幸如今已近冬至,若是换作炎炎夏日,莫说手臂不保,便是性命安危恐怕也成问题。
段士昂从昨日出城一直忙碌到现下,尚未来得及换药,此刻那郎中替段士昂清除去伤口表面的脓血与溃烂黏连,取出一瓶伤药,正要为段士昂敷上时,却被段士昂身侧的副将拿剑鞘拦下了动作:“慢着,谁准你擅自为将军用药——”
看着那未出鞘的剑,郎中手上一颤,神情有些不安。
“梅义,不可对大夫无礼。”在清理伤口的过程中疼得面色发白的段士昂微微转头,吩咐道:“请连医士过来。”
那副将应声是,收回动作,往帐外走去。
范阳王看起来有些不解:“士昂,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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