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依旧谨慎地看向那一排银针,银针见毒多半色变,而那一根根银针新亮银白,并无异样。
段士昂遂盘坐闭眸,让对方施针。
随着一根根银针刺入肩臂各处穴位中,段士昂果然觉得疼痛感麻痹许多,紧皱着的眉心慢慢得以舒展。
这时,跪坐于段士昂身后的夏郎中取出了最后一根长针,抬手,便要刺向段士昂的后颅——
而就在他手中长针即将接触到段士昂的后脑时,段士昂蓦地睁开眼睛,以左肘飞快击去,旋即起身,抬腿扫向那名郎中。
郎中手中那根格外粗长的长针飞落,人也被踹飞出去,撞倒了矮桌,打翻了上面的杯盏。
一旁喝茶的范阳王被吓得手中茶盏跌落,也倏地站起身,惊惑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士昂,这是……”
段士昂伸手拔去臂膀上的银针,看向那名郎中,眉心阴郁沉冷:“你想杀我!”
这郎中在施最后一针时,呼吸因紧张而暴露了端倪!
“没有……小人没有!”那郎中否认着爬坐起身,下一刻,却是扑向了范阳王,与此同时他袖中出现了一把匕首,很快横在了范阳王脖颈间。
范阳王浑身哆嗦:“你……你这刁民,受何人指使,竟敢行刺!”
那郎中的声音也在发颤,挟持着范阳王往后退:“速速放我离开!”
段士昂见状拧眉,来不及分辨太多,便听范阳王惊骇地喊道:“士昂……救我!救我!”
范阳王出声求救间,面色惨白,几乎不能站立。
或是施针之际猛然起身,段士昂此时脑中嗡鸣声不绝,他试图迅速思索这名郎中背后之人,李复要杀他?还是说有人利用了李复?是常岁宁?
段士昂甩了甩头,这短暂的间隙,帐外已有四名护卫冲了进来,其中一人端起袖弩,两支短箭接连飞射而出,那名郎中背后负伤,倒地之际,手中匕首在范阳王的侧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段士昂下意识地道:“留下活口审问!”
“是!”
“士昂……”范阳王面无人色,毫无仪态地踉跄奔向段士昂,语无伦次哭道:“本王险些命丧此处啊……”
段士昂脑中的嗡鸣声更重了,他甚至听不太清范阳王的话,视线也有些模糊,身体麻痹的范围越来越大。
他恍惚间意识到,那些银针虽无毒,但刺入的穴位怕是另有蹊跷!
而这间隙,范阳王已经扑到了他身前。
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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