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我们朔方军认这个恩情,便当是魏相替朝廷替天子补过了!”
“然而始作俑者还有益州荣王……此仇绝无消解的可能!”那武将眼底俱是恨意,道:“让我等继续驻守朔方为国效力,而无法手刃仇敌,这口气,兄弟们都咽不下去!”
“魏相言,朝廷已出兵山南西道,之后必会讨伐荣王之罪——”那武将说到这里,微微一顿,才道:“某是个粗人,有什么话就直说了,我等并不认为朝廷对上荣王,能有十足胜算!即便赢面是五五开,魏相此诺,亦无法令我等心安!”
“没错!”另一人道:“若朝廷兵败,他日荣王登基,我们朔方军何去何从?节使之仇再不能报,朔方军必然也会遭到新朝忌惮清算!”
“若结果如此,那我等再如何抛洒热血,也不过是在替荣王定江山!”
“不能报仇不说,还要为仇人做嫁衣,我等有何面目存活于世?这份窝囊气,怎么都咽不下去!”
“再说了,就算朝廷能赢,依照圣人的行事作风,来日说不定还会与我们朔方军秋后算账!在下愿信魏相,却无法尽信那位陛下!”
“……”
魏叔易已尽自己最大能力平息了朔方军的怒火,但此时的问题是根源上的矛盾,已超过了魏叔易身为朝臣所能调解的范围。
魏叔易听到这里,并未急着说话,至此,他已经察觉到,这些朔方武将,心中已经有了解决问题的方向。
那为首的武将,将目光落在了常岁宁的身上,正色问:“如今四下多有传言,常节使有谋取天下之野心,敢问是真是假?”
程副使皱眉呵斥:“……江台!”
那武将却面色不改,只等着常岁宁的回答。
魏叔易在心中微微一笑——很好,当着他这个钦差的面就直接问上了。
常岁宁很坦诚地点头:“确有此事。”
那位靳副使眼神震颤,武将间也顿时哗然,魏叔易再次微笑。
那名唤江台的武将眼神一聚,重重抱拳:“好,常节使好胆魄!虽为女子,却半点不输男儿!令人钦佩!”
他言毕,屈一膝跪了下去,再次抱拳:“某愿与朔方军一同追随常节使,只求常节使成就大业之际,能代我等手刃荣王李隐那狗贼!”
程副使与靳副使俱变了脸色,正要开口阻止时,又接连有五六名武将跟着跪下认主。
紧跟着,岳春言竟也一同跪身下去。
魏叔易唇边依旧挂着淡笑,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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