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草与众生命运皆苦,如此炼狱般的惨象,他焉能不哭啊!
“敢问一句,我大伯父他……”姚夏和姚归向楼内一名侍卫询问姚翼的下落。
“不用太过担心,姚廷尉今日一直在宫中,必然会随驾离京——”
姚家人心中稍安,四下人声混乱间,常刃一边安排众人进密道,一边问身侧下属:“乔家人还没到吗?”
“已经让人去接应,应当在路上了!”
常刃点头,又问:“宣安大长公主那边是何情形?”
大长公主一直被扣在京中,是女郎点名要格外关照的人,也是侯爷再三来信要护好的人。
这位大长公主在京师也有不少暗桩,暗中商议过后,对方反而借给了他许多人手,让他拿来调用,以便救更多的人。
除了名单上的人,常刃及其下属也顺手搭救了一些并不相熟的官员或百姓,虽能力有限,但尽力而为。
这间隙,他们已陆续杀退了三批试图入登泰楼实施劫掠的卞军,再这样下去,势必会引来更多卞军,继而暴露密道……必须要尽快离开,不能再多做停留了。
再晚些,即便出了城,在城外也会有被卞军阻截的危险!
宣安大长公主到来之后,常刃便催促各处加快动作,安排好断后之事,又加派了人手去接应乔家人。
乔玉柏扶着母亲登上了马车,乔祭酒将阿无也塞进了车内之后,便催促道:“快走!”
车内的乔玉柏一惊:“阿爹不和我们一起吗?”
“我得留下。”乔央道:“国子监的学子们多是年轻义愤、口无遮拦之辈,我若走了,没人看着他们,指不定要闯出什么灭顶的祸事来。”
乔玉柏当即便要下车:“我与阿爹一同留下!”
“蠢话。”乔央道:“你不跟着,你阿娘谁来照看?为父要尽为人师长之职,你也要尽好为人子的孝道。”
乔玉柏红了眼睛:“可是阿爹您……”
此时留下,便等同将命交在残暴的卞军手中,生死皆在那些人一念间!
“放心,国子监内没有太多值得卞军觊觎之物,只要我从中斡旋得当,便不会出事。”乔央道:“你阿爹我虽说钓了这许多年的鱼,却也不要忘了我是做什么出身的——”
乔央捋了捋整洁的胡须:“昔日吾乃先太子殿下麾下第一谋士!”
“还怕应对不了这区区卞军?”乔央摆手:“去吧!”
见他坚持,车夫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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