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后患,而这落刀之处便要斩断女郎的性命是吗?
女郎绝望之际,想过要遵从相爷的交待,可她们尚未寻到机会见到荣王,京师便发生了巨变,女帝逃往洛阳……
局面的突变,让女郎未曾得以走到那一步,但兰莺想到马相那一封信,心中仍有怨怼。
察觉到兰莺的情绪,马婉摇了头,声音很慢地道:“兰莺,此事不怪祖父。”
“嫁入荣王府,非是祖父逼迫,祖父一早便与我言明了利害,是我坚持要嫁,并对祖父隐瞒了私心……”
她那时太过天真,在闺阁中有了一席之地,自认读过些书,便自以为是地幻想着两全之法,无知地轻视了政治的险恶程度。
现下想来,沦为一件政治牺牲品,在她跪下求祖父让她嫁给李录那时起,便是她逃不掉的命运了。
既是自己做下的选择,一切后果理应她自己承担。
而她如今只想知道,那个她执意要嫁的人,究竟是不是从一开始便骗了她,从始至终都只是在利用她——
“女郎,我们不管那些争斗……”兰莺态度坚定目的明确:“我们离开,离得远远的!”
她和其他人不同,她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让女郎活下去。
女郎救过她的命,让她读书教她认字使她明理,对她的恩情比天大,相爷忠于天子,而她只忠于她家女郎。
“好,我们离开……”马婉向兰莺勉强一笑,让兰莺去收拾东西,并特意交待将荣王妃留下的那只金锁一并带上。
兰莺退下之后,马婉忽然又忍不住干呕起来。
这时外间传来行礼的声音,近来在外忙碌的李录回来了。
马婉强压住呕意,忙拿帕子擦拭嘴角,整理形容起身。
但李录还是看出了她的异样,上前扶过她的手,关切问:“婉儿可是病了?”
说着,留意到马婉过于消瘦的手腕,神情微变,转头便让人去请医士。
“不必!”马婉连忙阻止。
李录看向她:“婉儿……”
“兰莺已经抓过了药……”马婉尽量镇定地道:“我只是太过担心祖父他们……”
李录留意到她眼尾微红,似是哭过。
马婉反握住李录的手,顺势往下延伸话题:“我有一事想与世子商议,盼世子能够答应。”
“我想随世子一同去京师……”马婉的眼睛更红了些,消瘦的面庞没了往日的精致沉稳,看起来无助可怜,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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