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即将溺水之人:“世子,我不想一个人留在益州。”
察觉到妻子的无助依赖,李录抬手将她半拥入怀中。
“我本担心行军奔波,会叫你受苦,所以才想着让你留在益州等候。”他声音温柔亲密,极尽尊重保护:“但婉儿既然不愿,那便与我一同。”
听得如此口吻,马婉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
她多想这一切是真的,哪怕她在这场政治争斗中注定无法全身而退,但至少她付出的真心不是一场笑话,那她便不悔……
“只是军务繁多,我只怕无法时时陪在你身侧,你自己要照料好自己。”李录低声宽慰道:“还有,你要记着我说过的话,无论如何,我都会尽全力保下马家……”
他轻轻拍抚着妻子的肩头,对她说:“婉儿,别怕,有我在。”
马婉如置身迷雾之中,眼泪坠落,哑着声音应了个“好”字。
既疑心已起,真真假假,此去京师,且观他是何作为,便该有分晓了。
若是假的,那她与他之间,便也该有一场了结。
室外夜色深浓,风过无声,室内李录依旧柔声宽慰着。
动兵之日,李录亲自将系着披风的马婉扶上马车。
送行的李琮看着那夫妻情深和睦的画面,想到马婉背后的马家,心中泛起一声嗤笑。
他母亲说得对,他这位长兄未必如表面看来那般简单,动手之前,他务必要多加了解才行。
车马缓缓驶动,最前方的队伍间,“李”字大旗与“荣”字旗一同随风招展着,往东面而去。
中间的车队中,李录盘坐于一辆宽敞的马车内,车内另有两名文士,帮着李录处理公文事务。
李录抬手铺纸间,随口问:“李琮母子可是查到什么了?”
这两名文士皆已成为李录心腹,其中一人在荣王府多年,自有根基与手段。
这名文士此时道:“回世子,那边并未查到什么人。”
“哦?”李录有些意外,又几分恍然:“以李琮为刀,我还以为父王另有珍视的幼子,原来竟没有吗。”
看来他的父王也并没有私下向其他人展露慈父心肠。
他的父王,大抵就没有那所谓的慈父心肠。
所以,不是未曾给他,而是根本没有。
李录觉得有些讽刺,却忍不住笑了笑。
于他的父王而言,未登基前一切都是空谈,手中有两个儿子做棋子已经够了。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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