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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言:【先生德行厚重,却愿为我行欺世之举,此心叫我触动非常。】
再言:【不过巧得很,我刚好是李家人,先生不必为我而向世人行骗了。】
骆观临怔然惊愕片刻,了然抬眉——这就开始习惯上新身份了是吧?
噢,是当如此,真正高明的谎言,理应先骗过自己,再骗世人。
说来,方才他向那些同僚们解释“节使先前何以秘而不宣”以及“节使何故选择在此时宣明”时,也颇有种越说越真,就连自己也要信了的感觉,有一刹那,他甚至觉得节使真的就是李家人,真的就是这样思虑的……
不,不是他觉得,而是这就是真的!
从今日起,此事只能是、也务必是真的!
骆观临心间一派清明坚定,向车夫催促道:“再快些!”
马车很快来到褚家人的住处,骆观临下车后便快步而行,去见褚太傅。
路上,骆观临想了许多,他犹豫要不要将“真相”透露给太傅,他可以蒙骗世人,但恐怕骗不过太傅……
哪怕太傅已允诺会倾力相助,但此事事关皇室血脉,他若道出“实情”,太傅不见得会答应。
种种思索下,骆观临决定上来先不透露太多,先探一探太傅的态度再见机行事。
不料,他见到太傅时,却见这老人家正使唤着仆从收拾行囊。
骆观临匆匆行礼,忙问:“太傅要离开洛阳?”
莫非太傅听到风声了?一眼识破?要怒而离去?
褚太傅抽空看向来人:“不是要去太原?”
骆观临错愕间,只见老人从袖中抽出一封信笺表示自己都已经知道了,并道:“老夫赶路缓慢,先行一步,省得耽搁你们年轻人赶路!”
说着,又向仆从道:“再去催一催车马备妥没有!”
信是半个时辰前收到的,动身事宜是信放下的那一刻开始安排的。
此刻,老人家脑子里只有一道声音——那倒霉学生,总算是要让他见上了,哼!
见太傅竟是一副去心似箭的模样,骆观临一时竟不确定这老人家究竟是否清楚此去太原的原因……
但见被老人拿在手中的那封信,骆观临还是决定闭嘴,他虽然不知道节使她在信中说了什么天花乱坠之言,竟让一向难以请动的太傅如此迫不及待,但……先将人诓去再说吧!
骆观临从此处离开时,褚太傅已然坐上了离开洛阳的马车,褚家人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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