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事,妇人示意心腹仆妇去了外面守着,将门合上。
“先坐下说……”妇人拉着儿子在桌几边坐下,摇了头,低声道:“不曾查到任何……应当是没有,至少剑南道没有。”
“王爷他行事谨慎,很难轻信谁,也轻易不会给人留下把柄软肋……”妇人对儿子道:“此事我会继续让人盯着,你暂且可以安心。”
李琮一时没有说话,片刻,才讽刺地勾了一下嘴角。
所以是他多疑了,此刻他应当放下疑心了是吗?
可他竟并无丝毫安心感受。
或许从他开始疑心的那一瞬间起,他真正所疑心的便不是父王还有没有别的儿子,而是他在父王心中的位置是否真如父王表现出来的那般重要……
而疑心一旦扎根,便很难除去了。
这些时日他忍不住反复回忆与父王之间的相处,加之今日父王让他留下的举动……都在不停地浇灌着他心底那株疑心之树。
他自语般道:“即便现在没有,却不代表日后没有……”
他的父王正值壮年,从前有李录和他一明一暗两个儿子用来以防不测已经够用了,而今前路的“不测”越来越少,父王距离皇位越来越近……
李琮攥紧了拳,眼神压抑:“之后父王会有很多儿子,他们必然出身磊落体面,背后有各方势力作为支撑……”
而他可以依靠的舅父已经不在了,到时他要拿什么和那些人争?
论出身势力他不是对手,而论起长幼排序,他上面却还有一个李录……
他从前从未将那个病秧子视作对手,因为他有父王和舅父所给的底气,可现如今……
父王入主京师后,为了安稳人心,明面上多半要先立李录为太子,不久后必然便会有其他皇子相继出生,而他被架在中间,纵然有朝一日熬死了李录,到时后面的小皇子们必然也已经起势了!
所以,李录不能再活下去了……
那个从未被他看作对手的病秧子兄长,此刻却是一块当之无愧的绊脚石。
他要在父王事成之前除掉李录!
这样一来,他便能占据长子之位,父王只能暂立他为太子……
他只有把握住这份先机,早早在人前站稳脚跟,才能抵挡那些后来者!
见他周身涌现杀气,妇人一眼看破他的心思,紧张地抓住他一只手腕,道:“如此关头,不能冒险行事!”
“母亲甘心看着大势被旁人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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