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实,各处官员乍见此《百罪书》,同样震诧难当,他们都意识到,今日出大事了,足以捅破天的大事!
城中巡逻的禁军根本不知道那些突然传开的文章究竟是由何而来,他们时刻提防着持械生事者,却如何也不曾想到,变故会突然在那些长衫飘逸,吟诗作赋展望盛世重现的文人之间爆发。
有文人言行激愤,冷静或沉着者却也相互包庇传播之人,禁军根本无从追究无从下手,却也不敢贸然血洗镇压这些文士。
此事传禀到李隐耳中时,他刚行至含元殿外。
至此处,李隐身后随着的官员宗室已不足起先的半数。
少数人留在了太庙中,更多的人不愿轻易送死,却也不甘屈服,他们离开太庙后,欲图逃离皇城,禁军们正在四处搜捕镇压。
这一切乱象未能让李隐停下脚步,直到此时听闻城中文人生乱,他驻足片刻,自嗓中发出了一声情绪难辨的笑音,随后下达了两道命令。
其一,缉拿闹事的文人,投入狱中。反抗者,以叛乱罪名诛杀。
其二,率重兵围下国子监,问罪祭酒乔央。
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在文人间掀起这样大的风浪,能做到悄无声息私下雕版且藏有如此数量的纸帛……非国子监与乔央莫属。
听闻要用武力镇压文人,那余下随行的官员中再次有人面色巨变,纷纷出言阻止,然而李隐未予理会,径直踏入含元殿。
再多的鲜血也终有被风干之日,时间和教训会代他这个天子来抚慰世人。
而负责授玺的官员再也无法可忍,入殿之后,他拒绝为李隐授玺朝拜——如今已是满城风雨,任凭再如何镇压,消息也不可能瞒得住了!待到拨乱之师名正言顺入京,为叛国者李隐授玺之人,必当遗臭万年!
李隐的神情没有变动,很快,有禁军入内,将那名官员拖了出去。
李隐注视着那座龙椅,如同与执念对视,目不斜视地向它走去。
禁军们得到命令,开始四处抓捕文人。
城中陷入混乱惶然,百姓惶然,披甲持刀造成了这场惶然的禁军也同样惶然,他们不确定自己所行之事的对与错,此刻京畿上下几乎所有人,都在经历着十七年前喻增曾经历的那场冲击——“恩人”的转变,没有预兆,没有过渡。
在半日前,甚至只在一两个时辰之前,禁军们以为自己效忠听从的仁者即将成为名正言顺的明君。
文人们准备好了绚烂的诗词歌赋,准备为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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