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司那边儿难道一点儿都不通融吗?”
宋皇后明眸微动,再次将目光投向贾珩,柔声细语道:“子钰,你觉得呢?”
贾珩道:“娘娘,国法不循私情,吴妃娘娘今日要通融,明日旁人再求通融,五城兵马司还有何威信可言?”
吴妃张了张嘴,一时间,讷讷不好言语。
见贾珩态度坚决,言必称国法,宋皇后心头虽乐见其成,但迎着吴妃的目光,晶莹玉容上却流露着为难之色。
当然,关键在于贾珩原是为咸宁出气,她这边儿妄作人情,岂不是寒了人家一番心意?
只是,真的将吴妃所请置之不理,也不大像话,因为事涉咸宁,反而该有人说她气量狭隘,得饶人处不饶人了。
就在宋皇后思量利害的空当,魏王陈然心头一动,从一旁站起,朗声道:“母后,儿臣以为,云麾将军所言不差,岂能因一人而置律法于不顾,若此事传扬出去,只怕五城兵马司所颁发之治安条例尽成具文。”
吴妃一听魏王此言,一颗心瞬间凉了半截。
连魏王都如此说,这事难了。
宋皇后却瞪了一眼陈然,娇斥道:“坐下。”
魏王陈然脸色怔了下,重又落座。
宋皇后徐徐道:“吴妃,然儿和云麾将军所言不无道理,若有人以之为先例抗法,五城兵马司以后也难以统管神京治安。”
吴妃闻听此言,心头愈急,离座起身,朝着宋皇后再次拜请道:“娘娘,还请开恩啊。”
这就近乎哭诉恳请了。
在这个时代,归根到底还是人治,法不外乎人情,吴妃作出这般架势,宋皇后还真不好再咄咄逼人。
咸宁公主这时,却忽而开口接过话头,妙目熠熠地盯着贾珩,问道:“云麾将军,治安条例可有其他赎刑之法?”
吴妃闻言,心头旋即生出希望,目光期冀地看向贾珩以及咸宁公主。
宋皇后也说道:“子钰,如律法有规定赎刑之法,也不能因陈锐是宗室子弟而例外吧?”
纵然是大汉律,也有议请减赎当之法。
贾珩情知宋皇后已存高抬贵手之意,想了想,倒也觉得火候差不多,对忠顺王警告的目的已经达到,顺便也卖了宋皇后人情,此事也不好再僵持下去。
“回娘娘和殿下,辅国将军若想提前出来,可以为官府劳役折抵羁押之期,所谓劳役,就是协助五城兵马司,做疏通沟渠、禁火打更诸事,二日拘押之期折抵一日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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