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处是「兴大狱」由他主导,完全能穷追不舍,方便将忠顺王捎带进去,而弊端之处在于,手段如是太过酷烈,可能引起文臣集团的忌惮。
至于戴权为何不愿主事,并不是戴公公人老了,心就软了,而是这个老阉已伺候了天子许多年,也要为自己身后事考虑。
据他所知,戴权在同族当中过继一个儿子,帮着延续戴家香火,现在就居住在南京。
事实上,每一次帝王的兴大狱,都是一次皇权的恣意妄为,当然在皇权大过天的时代,皇权有任性的资格。
尤其,陵寝因为贪腐而被震蹋,这让上皇死了都不得安息?
这是皇权的冒犯,不掉几个脑袋,怎么说得过去?
不然,罚酒三杯?
而且,太上皇还有天子为何不用都察院、刑部?
无非是赤裸裸的不信任!
几乎可以想见,经此一事,锦衣府声势复振,朝堂百官被锦衣府缇骑、诏狱支配的恐惧重新回来。
贾珩思量片刻,道:“在下所领锦衣府愿主导此案,定要为圣上查个水落石出才是!”
只有他主导此案,才能将先前拿到的证据完美融入此案中,然后整个环节才能滴水不漏。
“子钰是天下闻名的忠直之臣,而为陛下倚为股肱,由你主导此案,却是再合适不过了。”戴权笑着恭维了一句道。
咸宁公主听着二人叙话,眸光闪了闪,心头担忧渐渐放下。
掌兵勋贵比酷吏还不同,如果是一个没有根基的酷吏,这般得罪文官,定然不得善终,但贾珩不同,检校京营节度副使才是其本职,这次也是奉命为两宫办事。
贾珩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下来。
“既如此说定,那事不宜迟,子钰和咱家一同拿人,别再走漏风声,让他们销毁了罪证才是。”戴权笑了笑道。
贾珩点了点头,转眸看向咸宁公主,致歉道:“殿下,午饭就先不吃了。”
“先生去忙吧,一路多加小心。”咸宁公主连忙说着,然后从知夏手里接过药酒,道:“这瓶药酒,先生也拿着回去涂抹。”
贾珩道:“多谢殿下厚赠。”
说着,再不迁延,随着戴权出了漱玉宫,立身于廊檐下,抬眸眺望,只见远处昏沉的天穹,乌云蔽日,云层翻滚着,渐渐凝聚,似要下一场大雨来。
……
……
安顺门左近,工部衙门
就在地龙翻动时,工部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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