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说道。
见端容贵妃脸上似都现出一些不耐,南安太妃笑着打了个圆场,看向脸色淡漠,已然全无往日笑纹的贾母,叹气道:“老姐姐,咱们自家人,不论再如何说的深了浅了,也没什么,后宅妇人头发长见识短,可就怕前面的言官,也跟着弹劾珩哥儿,那时就闹的满城风雨,鸡飞狗跳的,这几天的奏疏不就是,听说珩哥儿还得被人称什么贾棉花,说是不怕弹,还有更难听的话都有,老姐姐你说是吧?
贾母此刻听着南安太妃的话,神情讷讷,并未应着,心头已是焦虑万分。
王夫人此刻搀扶着贾母,听着南安太妃说落,脸色难看,宛如吃了苍蝇,只觉屈辱万分。
宁国那位出了错,关他们荣国什么,这南安家的夹枪带棒地教育老太太,算是怎么意思?
还有那位珩大爷,究竟怎么回事儿?你在外面搞砸了事情,却带累了家里。
但这时候,面对一位刚刚和天家结亲的太妃,王夫人却一点儿不敢还嘴,只能心头暗暗生着窝囊气。
哪怕再是没有多少见识的妇人,也知道贾家正处在下风。
在王夫人身旁站着的元春,那张珠圆玉润的丰美脸蛋儿,已是白纸如曦,蛾眉下柔波盈盈的美眸中满是忧切,手心更是攥出了汗。
珩弟他别出什么事儿才好。
既是已有夫妻之实,自是休戚相关,关心则乱。
咸宁公主这时紧紧攥着一块儿手帕,自然是贾珩当初遗落给这位皇室贵女的手帕。
少女心头暗叹了一口气,先生终究是猜错了吗?
河南并未出什么事儿,所有的一切,还有这些天的演训,提前准备军需辎重,完全都是先生的杞人忧天,庸人自扰?
不,不会的,先生他算无遗策,一定不会出错!可出错的究竟是哪里呢?
少女黛眉微蹙,心头费解,陷入苦思,一时间却没有想到战报上去。毕竟是见得少了。
这时,清河郡主李蝉月见着自家表姐神色不对,关心地拉过咸宁公主的手,低声道:“姐姐,不是什么大事,人终究不是神仙,哪能掐指—算,就能说准的。”
那个小贾先生,虽然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得还“欺负”了娘亲,可还有些本事的,这次多半是料错的。
是的,终究不是未卜先知的神仙。
方才的话,不仅劝慰着咸宁公主,也是在心底自我说服。
小郡主轻轻叹了一口气,不知为何,隐隐觉得对那位小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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