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这,岂有此理!
大理寺卿王恕道:“圣上,贾子钰胆大妄为,骇人听闻。”
这时,刑部右侍郎岑维山面色一沉,拱手道:“圣上,贾珩内掌锦衣,外领京营,又兼领五城兵马司,还要预知枢密,臣以为职权颇重,难免顾此失彼,贻误公事,况贾珩年轻识浅,功劳不著,骤登高位,难服众望,通政司最近尚有不少弹劾奏疏,臣以为圣上是否收去—他官职,另择贤良,以安中外人心。
杨国昌见刑部右侍郎出班,心头一震,旋即明了。墙倒众人推!
如他先前所料,贾珩小儿破坏典制,祸乱朝纲,满朝文武苦其久矣,这次纵然不将其彻底打落尘埃,也要让其威信扫地。
韩癀眉头紧皱了,目光瞥了一眼赵默,似在疑惑同为浙党的刑部,怎么突然起意弹劾贾珩?
赵默目光递送过去。
然后仅仅是这一眼交换,韩癀心思转动,陡然明白赵默的心思。这是要打击贾子钰「内领锦衣,外掌京营,专权跋扈」的现状。
云南道御史龚延明所上奏疏,有一句话没有说错,甚至激起了许多文臣的共鸣,这点儿几乎不分派系。
贾珩身上的官职、差遣太多了,让文臣觉得如鲠在喉,恐慌莫名。
不提军机处,锦衣都督、京营节度使,授予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这不是太阿倒持,培养操莽之流吗?
当然,这种说法显然被崇平帝嗤之以鼻,因为贾珩如今权势皆为无根浮萍,他都镇得住。
韩癀面色阴沉,心头冷哂,“此为天子之意,这样一来,而且齐党未去,正是需要拉拢贾子钰对抗杨党时,岂能做此落井下石之举。”
而且,此举更让韩癀警惕的是,赵默事先并未与他沟通,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意味着浙党之中对他可能有了不满的声音,也算是向他委婉表达不满。
先前的工部一事,他揣摩圣意,顺水推舟,多半是被浙党一些人认为过于软弱,一味奉承上意。
韩癀心头冷意泛起。
这时,随着刑部右侍郎岑维山的跟进,殿中众臣,一时间掀起了对贾珩的口诛笔伐,此起彼伏。
最后,内阁阁臣赵默也图穷匕见,朗声道:“圣上,贾珩妄断军机,致使神京人心惶惶,更擅调兵马,惊悚视听,臣请圣上严惩!”
韩癀却意外的沉默,都察院左都御史许庐同样沉默,冷眼旁观。
而且俨然有从殿内向殿外扩散的趋势。
索平帝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