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公府,书房之中,灯火明亮如昼。
贾珩与冯廉进入一间书房,冯廉之子冯献说了几句话,就退出了书房,两人开始品茗叙话。
两人寒暄罢。
冯廉放下茶盅,看向对面的蟒服少年,道:“子钰白日的事儿,我都听说了。”
贾珩放下茶盅,面色平静地看向对面着员外服的中年士绅,静待其言。
眼前这位冯廉是举人出身,历新安县教谕、知县、河南府通判等职,随着韩国太夫人上了年岁,在仕途上没有太大作为,索性就辞了官,遂一心在家侍奉母亲。
“如今国难当头,卫郑两藩不识大体,仍拖欠朝廷粮秣,置大局于何地?”冯廉说道。
贾珩点了点头,道:“两藩积年欠缴税粮数百万石,而此次领兵平乱,还有镇抚百姓,米粮缺口很大。”
这冯廉如此“交浅言深”,多半另有深意。
冯廉问道:“开封府那边儿聚了十万贼寇,子钰这次带兵几何?可还需调度河南府的兵丁?”
“此次领兵步骑八万,不如此不足以彻底平定河南乱局。”贾珩也没有隐瞒,沉声说道。
“子钰老成谋国,虑事周全。”冯廉点了点头,道:“如今汝宁、开封等地寇聚乱民十万人,兵马太少有捉襟见肘之忧,八万兵马以雷霆万钧之势,可对贼寇荡涤一空。”
他还以为只有这一批骑卒,如今看来这只是驰援兵马,后面还有大部军卒。
“先前想着,子钰如缺粮秣,还请言语一声,家里虽粮秣不多,但一二十万石凑凑以纾国难,还是有的,再号召勋贵士绅捐输一些也就够了。”冯廉笑着说道。
在洛阳十几家米商中,就有冯家一家。
贾珩道:“如今军需倒不缺粮米,只是来的匆忙,军中还缺肉蔬、医药,还请冯公组织洛阳士绅购置一些,当然不会让冯公白忙,朝廷愿以正常市价购置。”
军队打仗打的就是后勤,如今米粮皆已弥补到位,但其他的物资供应也不可或缺。
贾珩说着,补充道:“此外,还请招募一些军医,我有意在军中试点随行军医署,医治伤兵。”
其实太医院的太医,也常有随军出征立下功劳,恩荫子孙,但并未形成定制。
冯廉笑道:“这个倒不难,我这几天就召集洛阳的一些致仕官员和士绅操持此事。”
贾珩看着向自己示好的冯廉,心头不由生出一股疑惑。
思量片刻,就明白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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