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伯,可否容老朽借一步说话。”
贾珩刚要端起茶盅,暗道一声来了。
这时,袭人见机的快,轻轻拉了拉正在偷瞧贾珩侧颜的晴雯,然后离开了船舱,一时间,船舱中只留下了陈潇。
汪寿祺看向站着未动的陈潇。
“这人是我的心腹。”贾珩低声道。
陈潇目光闪了闪,抿了抿樱唇,什么心腹,手足还差不多。
汪寿祺见此,也不再理会,叙道:“永宁伯,大汉立国之初,盐业方兴,祖上曾因随太祖煮盐贩卖,而受得器重,开国之后,渐渐从徽州来到扬州,如今已经快百年了,传到老夫这代,也有四世,从当初四家总商,到现在八家总商,人言君子之泽,五世而斩,说来,汪家也快到了第五世。”
贾珩闻言,诧异问道:“汪老爷好端端的,怎么讲起了这个?”
这汪寿祺这般开口,怎么一副要摊牌的架势。
“这些年,扬州盐业宛如一块儿流油的肥肉,不知引起多少之人垂涎,人人都想插一手进来,老夫为总商之首,勉力维持大局,使每年运司解缴至户部盐税源源不绝,从未欠缴朝廷的一两盐税。”汪寿祺道。
贾珩点了点头,道:“汪老爷诚为义商,这些本官在京中也有耳闻。”
汪寿祺痛心疾首道:“谁知后来又出了马显俊这样的,欲壑难填,牟取暴利,向东虏走私,实为扬州盐业之耻!”
说着,这位执扬州盐商牛耳的商贾,重重拍了拍桌案,颌下灰白胡须都微微颤动。
然后,向着贾珩道歉说着,“一时情切,还望永宁伯见谅。”
贾珩盯着忽然飙起演技的汪寿祺,问道:“汪老爷,这些盐业之事,应该给将行辕驻在扬州的齐大人叙说,怎么和我提起这些?”
汪寿祺苍老目光定定打量着少年,轻声说道:“永宁伯为当世豪杰,就连女真的亲王多铎都率人亲自刺杀,而且铩羽而归,想来心明眼亮,深知扬州盐业百年之弊。”
“我对盐的了解仅仅限于此物为升斗小民日常所需,贩卖私盐可得暴利。”贾珩不接所谓盐业之弊的话茬儿,说道:“其实,前日也是多铎自矜其能,太过大意,汪老爷子过誉了。”
汪寿祺观察着对面不动声色的少年,心头反而愈发狐疑和警惕,道:“实不相瞒,这些年,淮南盐税催缴急切之时,如马家那般,勾结东虏坐着走私生意也有,老朽略有耳闻。”
贾珩正自端起茶盅,递送唇边轻轻品着,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