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强烈的恐慌席卷了楚王的身心。
见楚王目光热切,那郎中心头有些发虚,强笑了下道:“王爷,现在脉象偶尔为滑脉,倒疑似喜脉,只是时间毕竟太短,最近一两个月还当再观察观察才是。”
一般而言,代表有喜的滑脉要胎儿在母体孕育一段时间才能准确号出来,但经过甄晴有意无意的引导,郎中号脉之时也被弄得有些不确定,在隐晦问过甄晴的月事儿之期以后,发现大概是有着这么一种可能。
王妃可能是有孕在身了。
楚王点了点头,面颊因为激动而有所潮红,心头欣喜不减,道:“那就再等一两个月。”
他记得上次去见子钰,是与王妃同床了,那股室内浓郁至极的气味……现在想来也有些不好意思。
他也是太久没和王妃……那天在贾子钰跟前也不知有没有酒后失态。
楚王连忙将思绪压下,心道,看来是那次中得招。
真是天不亡他陈钦啊!
他又要当父亲了!
楚王被一股巨大的欣喜包裹,将心头的悲伤和自责驱散着。
这段时间,因为陈淳遇害的事儿,其实楚王都不知该怎么面对甄晴,故而拖着没有来见,希望通过时间淡忘悲伤以及先前自己的种种不堪。
但夜深人静,翻来覆去的复盘那天之时,心头的内疚神明与羞愧痛苦又止不住地袭上心头。
人在这种情况下,极容易从自责变为罪他,以此减轻内心的愧疚。
渐渐,楚王心头未尝没有埋怨甄晴。
如果不是甄晴太过强势,他也不会只有一个孩子,如果不是那天非要过来看孩子,也不会给刺客可趁之机。
事实上,这些年甄晴在府中做的那些事儿,比如甄家当时陪嫁的丫鬟以及希图上位,勾引楚王得以侍寝的女官,死的死、走的走,还有小产了几次的柳妃,这些楚王未尝没有怀疑,只是引而不发。
因为楚王离不开甄晴以及甄晴背后的甄家的支持,所以只是不愿去细究,不愿去细想。
正应了那句话,婚姻就像一件精美无比的瓷器,看似玲珑剔透,但上面却布满了裂纹。
楚王平复了失而复得的心思,令人封了银子,打发走郎中,来回踱步几下,那张俊朗白皙的面容上,振奋之色不减。
而不远处坐着的长史廖贤,主簿冯慈不由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目光中捕捉到一抹凝重。
王妃又有了身孕,以后还会钳制王爷,但转念一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