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邡快步到花厅,沉声道:“这个方尧春,愚蠢透顶,竟也在那里!”
白思行道:“方大人许是也想趁机……”
后面话就有些难以启齿,大意也是借着士子闹事捞取政治资本,博取美名。
沈邡自是知道此由,冷声道:“那个李守中也是如此了,以此收江南人望,所以,这都是小儿处心积虑,只怕要不了多久,就有小儿举荐李守中为安徽巡抚的消息流传出来。”
白思行问道:“大人,此事可否做一些文章?”
沈邡摇了摇头道:“举贤不避亲,李守中名声不错,刚刚又收拢了江南士子的部分人心,将来纵有浮议,朝廷何时在意过?”
沈邡来回踱步,然后落座下来,端起茶盅,喝了一口,沉声道:“此事到此为止吧。”
这次又是一次弄巧成拙,刚才他在现场都觉得别扭。
白思行宽慰说道:“东翁,这样也好,朝廷将来察问下来,东翁也算有算顾全大局之誉。”
沈邡面色凝重,道:“此事姑且不说,老朽这次”
却是不由想起先前那些士子对自己的讥笑,当时羞怒交加,但现在冷静下来,心头难免涌起一股寒意。
一叶知秋,他以革职留用之身暂管两江,威信受损,显然已经压制不住人心浮动的两江官场了。
沈邡落座下来,心头隐隐生出一股强烈的不安。
时光匆匆,不知不觉,距离国子监监生围堵在宁荣街口向贾珩讨要说法已有两日,而崇平十五年也渐渐进入了尾声,时光离着新年愈发近了一些。
贾珩依南方旧例录取的言论,倒是安抚了国子监的一众监生,而且还抛出了一个诱饵,士林方面的舆论沸腾渐渐趋于无声。
舆论就是,你不搭理他,很快就会有新的爆点出来,吸引眼球。
大众的注意力是稀缺的,虽然此刻还不是互联网时代,但也隐隐有了一些苗头。
两江总督衙门、江左布政使司也开始有条不紊地准备相关材料,尤其是江左布政使司要搬到安庆府办公,江右布政使仍在苏州府。
重定一省,难在人事,如今人事理清,剩下的就是在安庆府修建三司官署衙门。
贾珩并没有再亲力亲为地盯着这场监生闹事的调查结果,而是尽数交给了锦衣府卫,自己则是领着军将前往位于崇明沙之上的水师学堂视察办学事宜。
作为江南大营的水师训练基地,港口之中停泊着十几艘崭新的桅杆风帆战船,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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