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师将校在韦彻、节度判官冯绩等人的率领下,迎着贾珩进入修建好的中军营房。
贾珩坐在帅案之后,看向身形魁梧,面容雄阔的卫指挥同知韦彻。
这位当初江南大营的游击将军,现在已经因功升迁为江南六卫之水师镇海卫的卫指挥同知,代掌卫事,而冯绩除却是节判之外,还是目前水师学堂的教务长,负责具体培训水师将校的后勤事宜。
此外还有其他如商延,傅丕等文吏,以及其他中高阶将校。
韦彻道:“侯爷,现在镇海卫战船三百四十五艘,目前出海至浙江杭州等地,与当地水师配合打击浙江大陈岛之上的海寇,此事,水王爷那边儿最近递送来公文,请求联合打击海寇。”
水溶前往浙江整顿水师,可谓是用尽心力,而杭州和福州两地的局势,就不如边事复杂,这一两个月下来倒也算卓有成效。
而水溶也似乎十分享受这个坐镇一方,清剿水寇的过程,最近更是在浙江海域领兵致函于水师学堂,要求与江南大营水师展开联合打击行动。
贾珩接过公文,阅览着其上文字,沉吟片刻,说道:“镇海卫派出水师,从北向南封锁,截住海寇北逃之路,如今朝廷开海通商,大小商船在海上往来如梭,既然每年为朝廷交上关税,朝廷也会担负起保护商船的职责来。”
韦彻拱手说道:“末将也是这般认为。”
贾珩放下公文,心头有些复杂。
他还是期待水溶能多立功勋的。
贾珩压下心头的一丝古怪心绪,起得身来,说道:“前往朝鲜的海航路线可曾明晰了?”
既然跨海远击,其实从天津卫港和登莱港要好上许多,但两地目前没有江南得天独厚,江南经过一场海战的洗礼,不管是作训装备水平,还是军心士气都非山东登莱可比。
而北方两港早已年久失修,船只不齐,想要重新整修需要费一番大工夫。
陈汉立国百年,不是一地一域的问题,而是全局性、系统性,具化到每一个地方,都是上下左右弥漫着一股腐朽、怠惰的气息。
这不是土地兼并的问题,而是人心懈怠、骄奢之风盛行的问题,即所谓历史周期律。
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
其实如果没有女真,他与天子此刻的中兴改制行为,在整个历史周期律当中也不过是如张居正万历中兴之类的小浪花。
韦彻道:“从朝鲜水师将校和士卒中得到了海航路线,但因未曾行船而过,还是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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