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色很难看,但还是要维持着笑容。
因为他不敢翻案,若只一家两家没什么关系,但是那许多的豪门大户,到他这里的案子太多了,他翻不起,这是真要死人的。
“周司理方才也讲了,本官不会在杭州久留。再换一个司理参军过来,免不了又是一番争斗,实在浪费时间。本官也不与你为难,以后再有大户犯案,你要秉公执法。本官与你明言,你不办他们,那本官就要办你了。这一点,周司理要有数。”
如此直白的话语,听的周司理嘴角直抽,真是一点官面风度都不讲。但他也只得躬身听训:“下官遵命,必不负通判所望。”
王言喝了一口茶水,起身向外走去:“这三家要办实了,家产、田地全都夺了,十二岁以上皆流徙西夏边境,女人再行官配,其余人等照成例处置。”
“那转运司使那边,还有宫里边……”
“何以让你办实?把罪责坐死,不止常平仓之事,其余罪责一样要彻查,做好文书,本官要上本参他们。你办好了分内事,本官自然与你推荐,可明白了?”
“是,保证一个都不放过。”
王言终于满意的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又交代了一下让他清理一遍上下其手的小吏,便离开了这里。
如果是扯大旗武装造反,周司理这样的人是活不过三页的,早都让战兵给砍了头当球踢了。但现在道路不一样,虽然殊途同归,过程中总是要灵活变通的。
事实上纵然弄死了周司理,再来一个司理参军大概率也不是清白的。在当下的社会背景之中,当官的其实并不为百姓考虑。纵是有着各种清名,考虑更多的还是治下的稳定。变法的臣子,是给皇家变法,维护是王朝的江山,却是没有多少人是真的奔着给百姓过好日子去的。
另一方面来讲,变法的本质,其实也是社会环境到了一定程度,人民与统治阶级的矛盾到了无法调和的程度,不得不变,不变就是天下皆反。至于具体到变法事项,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毕竟下边执行的官吏,可不惯着那么多,该捞银子、欺压良善,还是一样的。
在这样的共同认识之下,‘牧民’的说法也就不奇怪了。那么在一些时候,委屈一下苦主,也便不是什么大事……
所以刀子没在手里握着,不能强硬的砍死冒出头的害虫。那么规矩就不能太死,要求就不能太严,不然是没有人追随的。执行怀柔的政策,是必要的。
好像现在,放过了该杀的周司理,以后这个周司理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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