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让人抖三抖了……
经过了如此一番操作,这四十人看着王言的目光就都是热切了,他也顺便在没入城的时候,就先收了一批办事儿的人手,这很重要。
这个指挥真是一个聪明人,当然他喝多了跟好侄子瞎说话,也不能证明他是个聪明人,但至少,现在说的这一番话,证明他不傻。
他很敏锐的把握到了王言要揽权,要大肆整饬州政的心思,并且十分聪明的,没有在说话之前,跟王言要什么保证,而是直接揭发。甚至于,他都没有狡辩王言说的他叔侄二人合谋造反之事。他对权力的认识,显然是超出他的傻侄子的。造不造反,是王言说了算。
这个情况,等王言开始工作以后,当然是可以知道的。但那时候知道,和现在知道,和从别人的口中知道,这就是两码事儿了。
现在人员齐全,王言手下也有几十人的兵力,更是当着路过百姓的面。不论怎么说,意义都是不一样的。
这就是抓住主要矛盾。
先有傻都头行蠢事,强杀朝廷命官。后有延州官吏闻王言之名胆颤心惊,集体销毁账簿。边区的行事风格,果然更加的彪悍,很有胆量,路子比较野。
但王言更喜欢这样的,因为少了很多的弯弯绕,不用他费心思去研究局面找突破口,这纯纯是主动给他递刀子呢,这要是不把握住了顺势就动刀,实在对不起他们如此费心思准备的大礼……
王言的目光扫过去,没有一个人敢和他对视,全都避开了目光。有的低下头,有的看着围观的百姓,有的仰头看着天空硬装二傻子,就是没人回答。
直到王言的目光落在了周通判的身上,后者面带为难,迟疑的说道:“知州……这……确有其事,走水、受潮、鼠咬之事,也是在所难免的嘛。然则账房集中祸事,其中必有因由,下官已经安排人手调查此事。”
“周通判糊涂啊。”王言好笑的摇头,“说来也是怪本官,世人皆知本官上任首先查账,又有酷吏之名,喜抄家之事。以为烧了账房就可以无事?周通判纵是不参与其中,延州有此等事,一个失察之罪是少不了的,通判难辞其咎,已是误了前程。方才还要领衔州官为难与我,实在可笑啊。”
他拍了拍周通判的肩膀,没让其说话,他摆了摆手,“周通判有失察之实,州官皆渎职,尽皆暂停公事。待本禀奏官家并政事堂、枢密院,查明情由,再行计议。尔等将诸官请至通判府上暂住。传令城中厢军整军集合,另州衙、县衙官吏各司其职,不得生乱。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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