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栋梁观察了一会儿,嘿笑一声:“感情都是演给阿郎看呢啊。”
王言拒绝了,他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也不想给那些心里想着他的人添麻烦。
但显然,这两件事其实一件比一件麻烦。前者牵涉储事,后者更是他仍旧掌控军巡院的实证。要知道,军巡院各部门的正编、帮闲算到一起,有近万人。而且这万人有半数配轻甲、弓弩……
若他们敢于跟王言找麻烦,挑战他的权威,那么王言是真的不介意连带着他们的家人一起收拾。
见他们想说又不敢说,甚至有的心理素质不够好的人已经打起了哆嗦。王言笑了笑:“百贯以下不用还,剩下的,十五日之内交到账上。散了吧。”
以往赵宗实看过病就走,现在怎么不走了?什么听西北的趣事,了解西北风情,什么多年不见叙旧情,都是假话。真话是,王某人现在牛逼大发了,他的态度很重要。
遥想当年,王言第一次当皇帝,其实也是挺激动的。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拒绝那种至高无上的权力的诱惑。权力,真的是毒药。
摆手让跟着他的主簿去整理账簿,王言带着小栋梁在衙门里以及隔壁的学堂,到处的转悠着。
跟赵允让说的当然是托词,他才没朋友呢。非要说的话,也就是王安石、范纯仁、冯京这三个,不过他们都不在京中,于地方就官。
七年过去,他们一部分死在了汴京周边的工地,更多的,是死在了西北,活下来的人少之又少。即使活下来了,也不如死了,他们不好活,又没有死的勇气,已是成了行尸走肉……
所以他们害怕了。
而赵宗实在上位以后,第一件事就是给亲爹找名分。这要是活着,想都不用想,赵宗实得把亲爹捧成太上皇。
国子监算是清水衙门,但也没那么清。毕竟手里还握着入学名额呢么。
“一死而已,子言以为老夫怕死么?”赵允让笑了笑,“我父子二人命忒苦了些……”
他回京到现在,做的最过分的事,是跟赵允让爷孙三人支开了仆从密谈一下午,其次便是每天走在路上,总能遇见军巡院的巡捕,总要聊上个几分钟。
父子俩对皇位都是有执念的,父子俩的遭遇也差不多。不过赵允让没上去,赵宗实上去了。而赵允让没上去的原因,是因为赵祯的出现。
不过他王某人行的端,坐的正,不怕些许流言蜚语。他也相信,赵祯以及朝臣不会误解他。
“钱粮之事,自有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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