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两声,娇嗔着道:“我就随口一说,四哥哥欺负人!”
李惟俭哈哈大笑,道了句‘好茶’,随即转身负手而去。只把宝琴晾了个莫名其妙,禁不住凑过来问:“晴雯,四哥哥那话是什么意思?”
晴雯白了其一眼,说道:“这后宅里头谁人什么心思,四爷心里头清楚着呢。琴姑娘想不明白,不妨自己个儿多想想。”
眼看晴雯扭身而去,宝琴顿时嘟起嘴来。这良人太过聪慧过人,自己不过想略略唆摆了,不想就被其瞧了个正着。看来往后在家中可不好再在良人面前唆摆了……只盼着来日林姑娘去到东路院,如此云姑娘来了西路院,她那日子自然就会好过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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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楼。
紫鹃捧着烛台悄然凑过来,闺阁里又明亮了几分。黛玉一针一线绣着嫁衣,大红嫁衣上,翟纹蔓延开来,针脚细密,足见黛玉苦心。
紫鹃撂下烛台道:“姑娘,我问管事儿嬷嬷另要了烛台来,胡大人家中不比荣府,一时间寻不见鲸油灯。姑娘绣一会子便歇了吧,免得伤了眼睛。”
黛玉应了一声。
雪雁也凑过来道:“四爷也是的,虽说前头与姑娘商议了,可婚事何必催逼得这般急切?谁家闺阁女儿出嫁,这绣衣都是绣上几个月、一年的,如今姑娘月余光景便要绣出来,累坏了姑娘怎么办?”
黛玉出言维护道:“俭四哥先前与我说了,用那半成的嫁衣,我却不想用。此生就嫁这么一回,总要亲手绣了才好。”
雪雁又道:“那岂非要累坏了?”
黛玉笑道:“也不觉着如何累的——”顿了顿,看向两个丫鬟道:“——若是你们累了,不妨先去安睡。”
紫鹃说道:“姑娘这话说的,姑娘熬着大夜,做丫鬟的却去安睡,天下哪儿有这般的道理?”顿了顿,又道:“姑娘,我与雪雁也有些手艺,不若也帮衬姑娘几针?”
黛玉摇摇头道:“俭四哥年前便与我说了,这衣裳自己个儿裁的,只是平日里不好显露了。这月余光景也绣了多半,余下的料想有月余足够了。”
将一处翟纹绣过,黛玉揉了揉眼睛,活动着僵持的手腕儿道:“我心下就是怕他与老太太闹生分了。”
自黛玉母亲过世后,便恩养在贾母膝下,祖孙之间情意自然非比寻常。先前隐瞒了婚事,黛玉心下已觉不该,如今俭四哥又闹腾了一番……虽说他是在为自己出气,黛玉心下难免舒爽,可总担忧着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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