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内,朱景洪仍被皇帝教训。
话虽不好听,可在他耳中却却天籁,毕竟最难的一关已经过了。
说了一阵,朱咸铭也累了,于是便直接让朱景洪滚。
可等后者心神放松,行礼后打算出门时,朱咸铭又把他叫住了。
“爹,您还有吩咐?”朱景洪转过身,勾着腰问道。
朱咸铭面带微笑,平静问道:“刚才你说没有营私,那派孙绍祖去朝鲜任职,是何用意?”
听到这话,朱景的大脑顿时过载,一时间他想到了许多。
可以说,这是皇帝给的压力测试,如何短时间内妥善应对,极大影响着对他的最后评定。
“爹……您要听真话?”
“难不成还听假话!”
“那朝鲜李晖说,愿在此前进献黄金数目之上,每年再额外贡献十到二十万白银,孙绍祖此人行事稳重缜密,让他去监督李晖正合适!”
说完这句,朱景洪又补充解释道:“您放心,这些还是跟以往一样,咱爷俩儿三七分!”
过去这两年,李晖确实按照此前约定,每年都会送上五六千两黄金,且大头全被送进了内库。
这一次的二十万两白银,朱景洪本是打算独吞,可眼下问起他也不得不割肉了。
“此事我若不问,你打算何时禀告?”
朱景洪面露无奈之色,答道:“儿子以为您已知晓,莫非那李晖没上奏禀告?”
把责任推给李晖,对朱景洪来说毫无负罪感,毕竟这厮确实欠他很大人情。
但如果李晖知道此事,心里肯定会非常不平衡,自己每年进献二十几万银子,难道还不完他朱景洪的恩情?
朱咸铭笑了,虽然老十三不老实,反倒更让他放心。
“滚吧!”
“是!”
“接下来几个月,你好生在府里读书养性,别再给朕闹!”
“儿子明白!”
这一次,朱景洪真的退出了大殿,一直到走出了乾清门,他整个人才真的放松下来。
再说乾清宫内,朱咸铭斜靠在椅背上,看着一旁的程英问道:“这小子,是不是太大胆了些?刚才竟跟朕那般说话!”
程英勾着腰,陪笑着说道:“皆因陛下宽仁,襄王殿下方才随意了些!”
拍马屁的功夫,程英是手到擒来。
可他才把话说完,就听朱咸铭接着问道:“方才你全程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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