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早晨,竟然也是寒风刺骨。阿金难得起了个大早,收拾妥当以后刚准备出门,宋文禹却拉住了她,“不然,你不要去送了吧。这两日天气转凉,我怕你冻着。”
阿金愣了一下,好笑地瞧着他紧皱着眉头,为自己拢紧披风的认真模样,“那你每天早上还得这么披星戴月地去宫里上朝呢,我还担心你会着凉,你能不去吗?”
宋文禹不敢苟同地看了他一眼,正打算再争辩几句,却被阿金牵着手走出了房间,“好了,别磨蹭了。否则你要耽搁了。”
“……那你万事小心。”
“不过是坐在自家的酒楼上目送他们一程,有什么小心不小心的。”阿金不以为意,一路上,二人双手一直十指相扣,直到出了府门才松开。
“你早些回来。”
分别时,他与她异口同声道,尔后相视一笑,各自上了马车。
深秋酉时,天还未亮。
平日里热闹异常的街道而今冷冷清清,宋家的马车在这条笔直的干道上不急不缓地走着,马蹄声错落有致,显得尤其打眼。
马车停下以后,阿珍背着阿金的那一把古琴跟着她一路上了兰茵记的最高层。那里有一间厢房,是专门留给沈家人的。掌柜的一早就知道阿金今日要来,已经将烧好的炭炉放在了里头。
阿金推门而入的时候,都不由得对掌柜的心细如发多了几分赞赏,“真是有劳掌柜的了。”
“姑娘说的是哪里的话,老爷和大郎君都曾千叮万嘱过,让小的们在王都好好看顾姑娘。鄙人这么做,不过是尽了家仆的本分罢了。”
掌柜的笑呵呵地说道。阿金向他点了点头,便带着阿珍进了房间。刚一坐下,阿珍便将古琴摆放在了阿金的面前。
“姑娘自打嫁到宋府,就很少抚琴了。怎么今儿个想到用这种方式送别,”阿珍一边这般问着,一边忙着将熏香点燃,投进香炉里。
不一会儿,香炉之中有紫烟冉冉升起。阿金坐在桌边,将双手放在琴弦之上,轻轻按着,“就是觉着,想要以这种方式为她送别。”
因为有萧铎在,为了不节外生枝,琵琶是万万弹不得的。这一层次的原因,阿金没有说,心思单纯的阿珍自然也不会想到。
“那个抱琴姑娘,跟着五皇子去那么远的地方,怕是一辈子都回不来了吧。”阿珍忙完手里的活计,坐在阿金对面,双手撑着下巴道,忽然有些伤感起来。
曾经,通天阁将她安插到宋府的里的时候。她也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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