蓑衣,脸色苍白得很,不知道是因为淋了雨的关系,还是其他。
阿金将头上戴着的斗笠摘下放在一旁,“你应该是猜到我做了什么了吧。”
宋文禹艰难地点了点头,“我只是大概猜到了,却不知道……是否与你有关。”
“是,”阿金垂下眼,从腰间拿出那一枚大禹治水的玉山子,递给宋文禹,“这是她让我转交给你的。你现下若是跟我出城,或许还可以见上她最后一面。”
“你说……什么?”宋文禹闻言一怔,阿金刚才的话里包含了太多内容,让他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她……”宋文禹目不转睛地看着阿金,见从她身上要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便又将视线放在了那枚玉山子身上。
白玉润泽的身子在烛光的映衬之下泛着幽光,良久,宋文禹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他伸手接过那枚玉山子,拿在手中摩挲,低声问道:“她受了多重的伤。”
“她是中了毒,中了和良妃当年一样的断肠毒,”阿金瞧着宋文禹失魂落魄的模样,即使心疼又是苦涩。她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思想逐渐与身体抽离,自己仿佛已经变成了一缕魂魄,随风飘荡。阿金不着痕迹地将手撑在桌面上,脸色愈发地苍白,“我救她出城,本可解毒,可是孩子没了,她也没了求生的意志。现下,人已经昏迷了,全靠一口参汤吊着气。她意识清醒时,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这么说来,是你临时起意,让我去见她最后一面?”宋文禹听了阿金的诉说,忽然抬起头来看着阿金,语气有些冷漠,“你其实不必这么试探我,我不会去的。去了,也是给人添麻烦。”
说着,他便将那枚玉山子放到袖中,站起身来道:“我叫人来伺候你沐浴更衣吧,你忙碌了一天,也应该好好休息了。”
“你要去哪儿?”宋文禹的嘴巴在阿金眼前一张一合,可她却早就已经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了。只是在他经过自己的时候,下意识地抓住了他。
“放心,我不会去找太子妃的。况且,没有你带路,我也见不到她,不是吗?”宋文禹侧过脸看着阿金,他在盛怒之中,根本没有在意阿金的异样。
“……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因为二人离得很近,宋文禹这句赌气的话,阿金倒是听清楚了。她只觉得心如刀绞,突然喉中一股子腥甜喷了出来。污了桌面,也让宋文禹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宋文禹赶忙抱住了她,后知后觉地看着已经气息奄奄的阿金。
阿金强撑着眼皮贪婪地看着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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