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就好似是在看他最后一眼。她恋恋不舍的伸出手来想要抚摸宋文禹的脸颊,但是手指还未触碰到宋文禹的脸,便已经无力垂下了。
“阿金,阿金!!”已经昏死过去的阿金哪里还听得到他声嘶力竭地吼叫,倒是守在屋外的阿珍听到里头的动静,连忙闯了进来。
“姑爷还是不要这样抱着姑娘了,您这样抱着她,也无济于事。”阿珍忍着脾气,哽咽地将宋文禹一把推开,然后单凭一人之力将阿金扶到了床上躺下。
“她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吐血的?啊?”宋文禹看着阿珍熟练地为阿金擦拭嘴边的血迹,又将几颗药丸送进阿金的嘴里吞服,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可是阿珍并没有搭理她的意思,“阿珍!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一回事?”阿珍被他挡住了去路,一双杏眼满含泪水愤怒地瞪着宋文禹,“姑娘不让奴婢说,奴婢不敢说。姑爷若真想知道,便等姑娘醒了以后再问吧。”
说罢,她一抹眼泪,绕开宋文禹去给阿金绞了一条面巾来给阿金来清洁面部。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又看向宋文禹,语重心长地说道:“姑爷只需知道,姑娘现如今这般模样,全都是为了救孟大姑娘,便足够了。”
她说完这话,也没有给宋文禹行礼,而是径直端了水盆出了房间。
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怀仁一如往常一般出现在门口,他惊讶地瞧了一眼尚穿着常服的宋文禹,见之一直站在房内,看着睡在床上的阿金,他有些疑惑地轻声提醒道:“少爷,该是去上朝的时辰了。”
宋文禹从怔愣中回过神来,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阿金面前,低头吻了一下她冰凉的额头,这才去屏风后更衣。只是他并不知道,他刚一离开,阿金的眼角便溢出了眼泪,顺着她的鬓角落入枕上,杳无踪迹。
……
东宫的这一场大火,让所有人措手不及。
孟恪痛失爱女,因病告假无法上朝,就连圣人今日也未曾出现,更别说经历丧妻之痛的太子了。文武百官赶到金銮殿才被侍人告知今日圣人龙体欠安,无法上朝。
消息灵通的,多少都知道了东宫的事情;蒙在鼓里的,也并没有往深处想。先前还聚在一起的官员顷刻间就散开了,三三两两地又往下马处走。
洛腾在群臣之中一眼就瞧见了宋文禹,连忙走到他身边,见他面目阴沉,便明白他一定是知道了孟一荻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洛腾挠了挠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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