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不然怕是只能以茶代酒了。
王爷做到他这个份上,也算是够憋屈的了。
这会儿的朱载坖就是一杯又一杯的勐灌自己的酒,也幸好酒的度数不高,喝了不少酒下肚却是没醉,还清醒着。
就在他喝光杯中酒,等不及一边侍候的太监上来倒酒,自己拿起酒壶要给自己满上时,放在酒壶上的手却被人压住了。
“王爷,请保重身体。”
坐在裕王下首的高拱出手制止了打算滥醉的裕王,小声提醒道。
“高师傅,你告诉我,保重身体做什么?孤这个王爷做得憋屈啊,今天你和殷师傅又去了户部,那些小人是什么嘴脸你们不说我也知道,都在笑话孤,都在笑话孤啊......”
下方的陈以勤、殷士谵都是无奈的低下头去,现在的裕王府是真的快成京城官场的笑话了。
虽然大部分百官都心向着裕王府这边,可是也不影响他们在一边看热闹的心情。
现在的情况很清楚,上面有大人物发话要给裕王爷脸色看,而裕王爷偏偏对此毫无办法。
对于到底是谁发话让裕王难堪,说严嵩的有之,传景王的也有之,甚至有人怀疑就是西苑那位发下的命令。
传言很多,但是大多都是雾里看花,瞧不明白其中关节。
相对来说,相信是嘉靖皇帝故意为之的居多,即使一开始还不相信的,到了这个时候都已经信了几分。
毕竟已经闹到满城风雨了,嘉靖皇帝不可能还不知道,可是他依旧什么话也没说,由此可见一斑。
至于为裕王打抱不平的事儿,也只有低阶官员会私下里议论几句,对于身居高位的显贵们来说,什么风雨没有看过,现在才哪到哪儿。
到了他们的位置,考虑的问题更多。
他们别不关心背后的黑手是谁,他们只关心这么做对朝局的影响和自己的利益得失。
他们早已在官场中被磨砺的失去了锐意进取和除暴安良的信念,在他们的眼中只剩下利益,自己的利益。
“裕王,你失态了。”
高拱没有像殷士谵、陈以勤他们那样低下头颅,而是依旧高昂着头看着裕王朱载坖,脸上依旧斗志昂扬。
在说完这话后,他对裕王身后的太监挥挥手让他们退下。
等其他人都离开后,高拱才对裕王说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裕王怎可因此就失去斗志,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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