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台谏大臣们铆足了劲儿弹劾董罡,甚至将矛头毫不客气地指向董司承以及整个董家。
皇后一直派人听着朝堂上的动静,于禄颤巍巍进来回报:“娘娘,朱辉等人几乎是疯了,唾沫横飞,几乎要喷到陛下脸上。
说什么再不严惩,国将不国。又说因为董家专权跋扈,早就使皇纲不振,俨然汉之窦梁,唐之韦杨。”
“这……这说的也未免太过分。”惠妃在一旁坐着,听了这话不禁反驳,“这些言官从来都夸大其词,还美其名曰振聋发聩。”
“由不得他们不说,”这本也是皇后意料之中的,“我先使怎么说来?”
“这事儿出在宫里,应该是赵总管查问,”惠妃说,“但愿他能问得清楚些。”
赵总管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吃过早饭就带了人来审董罡。
也不过才一夜,董罡整个人就胡子拉碴,一副委顿相。
见了赵总管便叫起屈来:“赵总管,我真是冤枉的。你是知道我的,再糊涂也不可能糊涂到那份儿上。”
“驸马别着急,坐下慢慢说,早饭可吃了没有?”赵总管对董罡一如既往地客气。
随行的人给董罡上了一杯茶,董罡呷了两口,继续说道:“我昨夜在酒席上吃酒吃多了,就想着到外头散一散。原想从后头绕一圈就回来,谁想走到松风轩附近的时候,只觉得后脑一痛,就不省人事了。”
“哦,有这样的事?”赵总管听了显出意外的神色。
“千真万确,不信你来摸摸,老大的一个包到现在还没消呢。”董罡只觉得委屈极了,“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就见皇上皇后娘娘他们都在,而我则一丝不挂地在床上,这明显就是被人陷害呀!”
赵总管问完了董罡,就到明粹宫来,他还要问一问另一个当事人阿兰。
此时明粹宫的人神色都有些慌张,赵总管走进来面见端敏公主:“殿下老奴是奉皇上之命,来查问昨夜的事,不知兰贵人如今在哪里?”
“阿兰寻短见才被救下来,多亏发现的早。”端敏公主的神色很不好看,她如今正怀着身孕,遇上这样糟心的事,能有什么好脸色?
“不过既然公公来问了,那就让她过来说话吧!不然好像有意抗旨似的。”端敏公主又说。
阿兰被人搀扶着走了进来,她的脖颈上有深深的一道紫红色的勒痕,触目惊心。
“兰贵人,请您将昨夜的情形说清楚些,此事非同小可,是马虎不得的。”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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