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野性也在此刻激发出来。
平整的牙齿不能穿刺,只以蛮力切开血肉,滚烫的血水从黑色皮毛间涌出,蒙蔽了战士的双眼。
被他咬住喉咙,狼人没法低下头注视对手,只能昂着脖颈更加用力地用双爪撕扯战士身上的盔甲,务必使下面的脆弱躯体尽快呈现出来,好让它扯个稀巴烂。
没有人求饶,也已经不考虑自己的性命,他们甚至看不到彼此,但都在竞相争着杀死对方,宣泄自己的狂怒。
从这一景象中,一种纯粹的东西将克雷顿吸引了,他专心致志地看着他们,不放过每一个细节。
然而好戏上演时总是有意外发生,先前被砸倒的疯巫师此刻居然恢复了意识,他爬起来,脸色扭曲地指向骑在同伴身上的狼人,妖魔低语似的呢喃从唇齿间发出。
无形的绞索勒住了兽化者的脖颈,将它的上半身向后拽去。
红发的战士因此得到了喘息之机,他松开紧咬对方喉咙的嘴巴,满面是血,什么也看不清,但还坚持扬起拳头对准前方该是敌人的位置打出一记重拳。
穿戴着铁手套的拳头宛如战锤般轰打在狼人的胸口,闷声中形成一个不再回弹的凹陷。
但这依旧不算重伤,狼人没有理会他,反身用嗅觉追向钥匙团的疯巫师。
“拖住它!拖住它!”响彻仓库的枪声中,穿着毛衣的巫师连续地尖叫着,精神力不计后果地爆发,浓稠的鲜血从他的鼻孔里蜿蜒至上唇。
对付诅咒生物比对付人类要困难得多,它们背负的诅咒既是拖累又是一层防护。
红发战士没有犹豫,猛扑上前,铁靴子在栈道那由交错铁丝编织的地面上踏出擦擦声,他抱住狼人的腰向回拖,立刻将狼人前冲的势头减缓。
狼人拖着这个累赘一步步缓缓向前,拼命地向巫师伸长多毛的手臂,但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远了,它脖颈上的勒痕越来越深
啵。
就像是打开了个啤酒瓶,变形者的脑袋从粗大的脖颈上掉了下来,鲜血像喷泉一样涌出。巨大的尸身站在原地抽搐了一下,随后才向前倒下。
随着它倒下的震动,疯巫师也虚弱地瘫倒,手掌颤抖着伸进口袋里摸索。
这种强度的施法已经透支了他的能力,他需要更多药物来洞开那扇对庸才紧闭的门扉。
而红发的战士主管则在寻找干净的布料清理眼前蒙着的血污,他要赶快投入到另一场战斗中去。
克雷顿又将目光投向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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